麵對沈以觀的質問，孟宴臣有點無力，嘴唇囁嚅著，似有雙手扼住他的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不是係統強製的。
孟宴臣有點委屈，他想張嘴說話，可要怎麼說呢。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被人操控的世界裏？這個世界的男女主是嵩岩和徐沁？
他有點頹喪，寬厚的肩膀顯得無比疲憊好像要塌下來一樣，破碎的眼神閃有淚光。好像每次幸福了一下下，又被拉回泥潭。
他看著沈以觀，沈以觀受不了這種眼神，倔強地把頭扭過去，也忍不住紅了眼，都走到這一步為什麼要收手！
好一會兒，孟宴臣才調整好情緒，溫聲道：“觀觀，你聽我說好嗎？”
沈以觀還是扭頭不看他。
“觀觀，聽我說，嗯？”
“說。”沈以觀雙手抱臂，等著他的解釋。
孟宴臣調整了一下顫抖的聲線，又恢複以往的勝券在握的模樣：
“19:00發的消息，19:44登上熱搜，現在是20:26。從全網討論到全網封鎖消息不到一個小時。
“壓熱搜、封詞條，把縮寫等一係列相關的字符都封了，該炸的群和號都炸掉。
“你猜大眾會怎麼想？”
沈以觀眼睛一亮。
孟宴臣微笑著繼續說：
“他們隻會認為嵩岩的背景真硬，上麵的人物比想象中更了不得，會更想挖出誰是保護傘。
“不要小瞧群眾的力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感到自己被愚弄，就想把坐在上麵的人拉下人間，看看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樣的。
“把人放在心上，我想這就是沈孟兩家的孩子為什麼會在十八歲的時候，被父母丟去工廠或者農村鍛煉兩個月吧。”
孟宴臣挪了挪，擋住了風口，繼續道：
“事情鬧大，明麵一條線，暗地一條線，群眾一條線。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說不定能比我們和上麵更早發現誰在勾結。
“這時候不管是楊茂還是幕後的保護傘，都有得忙了。”
聽他說完，沈以觀沒有說話。確實，這樣做的效果和效率都要加快，但她不明白孟宴臣為什麼突然變了。
這絕對不是他原計劃的一步。
“孟先生果真是雷霆手段。”沈以觀又恢複了冷冷清清的樣子，勾起的嘴唇似笑非笑，“但孟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冒著可能和沈家關係攪崩的風險也要這樣做？”
沈以觀盯著孟宴臣的臉，不放過每一個表情。
“別告訴我你是步步為營，剛出來那會兒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負心漢欺負了你呢。
“所以你是為了什麼呢？就為了那個養妹？”
就像孟宴臣早就打探過沈家一樣，沈以觀也把孟家的關係摸清。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孟宴臣和徐沁的關係不一般……但一開始，孟宴臣也查了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