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不願意,就是……我覺得劉寶才……啊不,應該叫劉叔,他不會同意我去磚瓦廠上班的,這麼長時間都住在一個村子裏,我知道他瞧不起我。”郭寶東低聲說。
“不是有我嗎?我替你說話事情就能成,你可別忘了我跟小芬的關係。”張純說。
“要是因為我影響了你跟劉叔的感情那就太不應該了,那樣我會覺得對不住你。”郭寶東顯得很真誠。
這雷-管同誌說起話來也能讓人心裏暖和,而不是爆破一般的感覺,張純稍微有些意外,微笑著說:“寶東,這個你放心,你就準備好去磚瓦廠上班就是了,要是你表現得好,以後有機會,我會重用你的。”
“能行,我聽你的!”郭寶東顯得很興奮,居然是站起身給張純鞠了一個躬。
倆人聊了很長時間,馬上就是晚飯的點了,張純留郭寶東吃飯,郭寶東沒有硬走。
“就在我家裏吃,我下廚。”張純說。
“純哥,你還會炒菜?”郭寶東驚異說。
“這有啥奇怪的?我炒的菜特別好吃,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純說。
郭寶東幾乎是被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他覺得,張純的兩隻手最適合打人,別說是收拾普通人了,就是跟那些功夫高手或者黑市拳裏的高手打都能行。
張純的動作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做了兩素一葷三道炒菜,又端了一盤子油炸大豆上來。
開了一瓶二鍋頭,張純給杯子裏倒上酒,推給郭寶東一杯:“來,寶東,咱倆碰一下!”
郭寶東顯得很激動,跟張純碰杯時手都在哆嗦,然後一口就把杯子裏的小二兩酒給悶了,嘖嘖了兩聲:“跟純哥喝酒,就是他娘的過癮。”
張純也幹了,笑著說:“咱已經是好朋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喝酒,回頭去縣城裏喝,去大城市喝。”
“純哥,你的心真野!”郭寶東豎起了大拇指。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兒,郭寶東唱著“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走了出去。
張純覺得,郭寶東這股子性格是可用的,但他將來會在自己的身邊扮演出啥樣的角色,張純也說不太清楚。
張純不用想都知道,劉寶才不會歡迎郭寶東這號人,可無論如何都得做通劉寶才的工作。
掏出了趙喜慶送他的新手機,張純撥通了劉寶才的電話。
“張純,是你啊,咋了?”劉寶才還在磚瓦廠裏跟人交代事情。
“叔,你今兒黑夜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張純笑著說。
“啥事?”劉寶才說。
“這件事比較特殊,得見麵說,電話裏是說不明白的。”張純說。
劉寶才一聽這口氣,還不是小事,不該是借錢,那又會是啥事?他遲疑了一會兒說:“那行,一個鍾頭後我去你家。”
張純打開電視看了起來,覺得電視裏有些看上去很光豔的女人要是把衣服脫了其實皮膚很不咋樣的,鬧不好還有婦科病,不出一個鍾頭,院子裏就傳來了摩托車響動的聲音,劉寶才到了。
張純趕緊迎了出去:“叔,你還真準時。”
“廢話,連這麼點事都不能準時,還咋當廠長?”劉寶才顯得很驕傲。
“那是,叔啊,我越來越覺得你人不賴了。”張純心裏卻說,就連火車那麼大的鐵牛都經常晚點,你這個磚瓦廠廠長算個小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