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色完全黑下來了,一旁的大橋飯店依舊是燈火通明,亮若白晝。但沒過多久酒店的燈一下就滅了,正在我恍惚時,一個白色的影子衝出大門跑到馬路對麵,然後一直在沿著護城河向建寧路跑去。
我心裏暗自詫異,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就順著對方逃跑的方向看去,在終於看清不是新娘後心裏總算放下幾分。不過對方沒跑多遠就停下了,在撩起裙子後踢掉還穿在腳上的高跟鞋繼續向前跑。
這一次她也沒跑多遠就停下了,在蹦了兩下後似乎幹脆放棄一樣坐在石階上揉著腳。
在我緩慢地走到她扔掉高跟鞋的地方看著不遠處的她我就笑了起來。這樣事真是太特別了。
“你還要你的鞋子嗎?”我指著地上的高跟鞋對她喊道。
她先是將頭扭向另一邊,在看到沒人後又才將頭扭向我。“不要了,你撿去吧。”
“哦哦。”我答應下來就彎下腰去撿起被她丟掉的高跟鞋。
“你……”她看我彎腰下去瞬間就氣急敗壞了,就準備起身站起來。但突然“啊”的一聲又重新坐了回去。
在我拿著鞋子走到她身後笑著說:“真不要了?”
此刻她頭也沒回,隻用夾著煙的右手背著我擺了擺手。這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鬼使神差的坐在她旁邊了。“真不要嗎?”
她似乎對我的突然並沒有感到詫異,甚至沒有驚起一絲波瀾,當然也沒正眼看我一眼。
我扭著頭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伴娘,雖然看不清臉,但從側臉上依舊能看得出不算深的妝,頭上也沒有多餘的飾物,過肩的黑發在一旁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漂亮。
“抽嗎?”這時她將頭轉過來看著我,順手從一個小包裏拿出煙和一個鐵盒子來。
“謝謝。”我一隻手接過煙,然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什麼話了,我們都看著湖對麵的獅子山公園。具體我們在看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一直看著。
在我拿出打火機點上香煙遞還給她時一瞬間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從她那染紅的小巧嘴巴裏吐出煙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眼前這樣一個人來,這個看著洋溢青春的女孩,但似乎她的青春透露著一股悲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內心彷佛支離破碎一般。
“你說,結婚了是不是就是新生活?”我輕歎了一口氣問道。
我想了想說:“凡人的本質就是爭個高低,隻要這一點沒有變,即使結了婚過的依舊是舊生活。”,“那你覺得是新生活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便幹脆問起了她。
“我以前從沒想過我也要去結婚。”隨後她狡黠地笑著。
一談到結婚,這就讓我想起另一件事來。在剛來南京不久我結識到一位女高中生,後來短暫地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偶爾也會對我說以後一定要嫁給我之類的話,當然我是一直不相信地。那段時間對她近乎著魔般地迷戀,她渾潤的身體總是充滿了魔力,我像是墜入永不赴劫的深淵,再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