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嗷嗚嗚!”
“笨蛋香克斯,你能不能輕點!”
“我有很輕啊,但是好像弄不出來了……”
“什麼?!”
“梳子…不小心…被纏住了。”
香克斯無望地看著插在雞窩頭上的梳子,發絲如線,將它裹住,無論怎麼拿也拿不下來了。
完了完了。
他暗道要完。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艾勒芽立馬“蹭”站了起來,反手摸上了頭頂的雞窩,在濃密的頭發中央摸到了一把被頭發包住的硬物。
別告訴她這是新的整蠱比賽。
那她會大聲告訴他:
你贏了!
贏得很徹底!
爆哭。
“嗚哇哇哇,雷利先生,我要和我的頭發告別了!嗚嗚嗚嗚!”
艾勒芽扭頭就哭著喊著朝坐在一旁和羅傑聊天的雷利摸了過去,完全是閉著眼睛哭的。
開演盲人摸象。
這頭發,完全不能要了。
虧她還相信香克斯能弄回原樣。
老話不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嗎,為啥這係鈴人還強行捆綁了新的東西上去。
“嗚嗚嗚嗝兒。”
艾勒芽被雷利一把掐住胳肢窩抱了起來,他偏頭躲開那蓬紮人的雞窩,安撫地順著背。
“沒關係,剪掉吧。”
雷利忍著沒笑,打算先把小姑娘哄好再說。
艾勒芽下牙咬住上唇,揪著他的衣袖哭成淚人。
“嗝嗝嗝。”
一個嗝接著一個打了起來,顫抖著身軀,說不出一句話來。
哦!
她美麗的秀發!
香克斯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挪了過來,站到了羅傑的背後,看著對麵傷心到渾身抽搐的人,自責地低下了頭。
“我錯了,原諒我。”
他小聲說著。
完全不敢抬頭看她。
他也沒想到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了,他以為他能解開的!
“嗚哇!”
哪想艾勒芽聽到之後,哭的更甚了。
香克斯居然服軟了,不容易。
嗚哇,哈哈哈哈。
看他以後怎麼敢欺負她。
小樣,她不信這樣還拿捏不住他。
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委屈巴巴哽咽著,仰頭冷哼,頗有一些小得意:“我是不會原諒欺負女人的男人的!不過看在你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我接受了。”
哪想她臉上的墨水被她一抹,完全被抹勻了,現在完全變成了黑臉。
雷利看著她的花貓臉,忍不住“噗”了出來。
“哈哈哈哈。”羅傑也對她這副摸樣沒有任何抵抗力,戳中了某些笑點,大手拍在腿上,根本停不下來。
原本還在暗自自責的香克斯也“噗嗤”一聲笑噴了。
這算是整蠱之後的又一次勝利嗎?
他贏了!
哈哈哈哈。
(▼皿▼#)
艾勒芽臉更加黑了。
“我勸你們別笑了,我要生氣發瘋了!”
她立馬從雷利懷裏躥了出去,撲向香克斯將他壓在身下,使勁撓他的胳肢窩和腰窩。
“哈哈哈哈,別、住手,好癢哈哈哈,我不笑了哈哈,快停下來。”
香克斯滾在地上打滾,什麼推都推不開身上的人。
腰肢的肉被一雙手使勁擰著,又痛又癢,還十分酸爽。
“不要啊~哈哈哈~”
甲板上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十分鍾後——
一個一頭銀白零碎短發迎著風飄逸的“男孩”,穿著一身白淨的短袖短褲,站到了甲板的中央,手裏還捧著一個“鳥窩”,孩子臉上滿是不爽。
“哇哈哈,高興點,這個發型很酷呢!”
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手裏拿了兩把剪刀,他的金發被束到腦後別進了頭頂的太陽眼鏡。
發型宛如一個芋頭!
對的,就是芋頭啊!
芋頭本人稱讚著自己的手藝。
艾勒芽噘嘴,把手裏的保存完好的雞窩反手扔給了他。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把她的頭發剪成這樣,那個窩居然被完好無損保留了下來。
留著幹什麼,是要收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