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蒙停下來細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問題,激動地反駁道:“哪裏錯了,一直都是這個擺法好嘛,你是真的生病了小艾。”
他十分篤定,祭祀和推算是對的。
而且,這一次不同於上次,他還加了一點新學的占卜,從卦象上來看,顯示的是不吉。
但他背上的人已經伸手掐他脖子鎖他喉了,這麼有精神氣。
難道他真的錯了?
他就說嘛,第一次操作肯定會出錯的。
訕訕一笑,雅蒙馱著背上的人彎腰收起石頭,趕緊勸道:“小祖宗你放手吧,我不弄了。”
再掐下去,他今天就能回家鄉見祖宗了。
艾勒芽作罷,鬆手落地,心中那莫名的心悸也隨之消失不見。
奇了怪了?
難不成真是詛咒?
不不不,怎麼能相信這種神秘力量,她是個物質的人!
就在她還在疑惑心跳加速的原因時,船上的人似乎找到了新樂趣,一人一句開始戲逗起艾勒芽,把孩子說得時而生氣時而惱羞,氣氛活絡得不行。
大男人們哈哈笑著。
睡覺的香克斯和巴基也被迫加入了被玩的行列中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孩子嘛,就是用來玩的。
......
夕陽從海平麵降下,星辰也如約而至。
等奧爾·傑克斯森號停泊在羅格鎮的港口時,鎮上已經燈火通明。
與往常不同,今夜的羅格鎮顯得格外寂靜與清冷,街道上也沒什麼人。
風嘯泠泠。
而某些不速之客也守在港口附近,在看到大船停下後,兩道身影背光攔在路中央。
一個細高的人晃晃悠悠站在原地,手中提著酒囊,頭頂的長舌方帽遮擋住他的臉,讓人看不清切,他的身後背著一把長刀。
而他的身邊,一個卷毛畫著鬼臉的男人露出獰笑,同樣在腰間別酒囊,不同的是,他左手的一副狼爪武器冒著寒芒。
兩人並肩,眼中光芒四射。
羅傑背上還背著睡得正香,嘴裏吐著泡泡的艾勒芽,看到來者不善之後也是直接選擇繞道。
哪想那兩人邁著鬼魅的步伐,瞬間就來到他的麵前。
“鋥——”
刀刃碰撞,擦出火花。
雷利和賈巴不知何時已經亮出武器,擋在羅傑身前。
雙方沒有說上一句話就已經刀劍相向。
“雖然我們歡迎任何敵人,但顯然你們選的時機不對。”雷利擋開對麵那個醉鬼的刀,淡淡建議道:“或許要等我們把孩子哄睡之後,你們再來?”
對麵的人高冷不說話,但並不代表默認他的提議。
他們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言不合就繼續發起進攻。
四人打做一團。
看這架勢,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已經累到睡著的艾勒芽安穩地趴在羅傑背上,香克斯和巴基也打著哈欠,頂著的熊貓眼裏透著生無可戀。
被這群大人一路嬉耍,能不困嗎?
在船上的運動量都能比得上訓練了。
他們著急回家睡覺,半路卻殺出來兩個看起來半醉不醉的男人,鬧呢?
香克斯拍了拍巴基的肩膀,“哥不行了。”話音還沒落下,他倒頭就往地上一栽,呼出鼻涕泡。
巴基低頭搖搖欲墜,“你不行,那我行嗎?”
開玩笑,巴基也躺平了。
兩人橫在路上,呼嚕直響。
還是觀戰的船員好心把他倆抱起來遠離了一些打鬥現場,不然遲早要被削。
不過,眾人也沒有要獨自離開的意思,而是搬了一些箱子,坐在碼頭邊看著兩位不速之客。
羅傑也換成了抱姿,繼續哄著他的小棉襖。
一行人就那麼安靜地看著空地上的打鬥。
隻有武器的碰撞聲接連不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