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離家出走後,下落不明,我這裏調查不到她的信息,有的人說她死了,有的人說她離家出走後發現懷孕了,生下了你。”
聽見安雲的話,周鹿心裏就對周硯和老太太有了個印象。
強勢的周老太太。
懦弱隻會聽母親的話的兒子周硯。
也就是她的父親。
這樣的周家,她不想回。
周鹿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這樣的周家。
有就當作沒有。
……
第二天,周鹿收拾打扮,從酒店上下來,準備到拍賣會。
安雲已經把拍賣會的地址發送到她的手機上。
站在酒店的門口,周鹿剛要招手,就要叫出租車,一輛車子就停在她的麵前。
一個中年男人從車裏下來。
看見周鹿激動的朝她走過去:“小鹿,我是你爸爸。”
周鹿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昨天安雲給她周家的資料的時候,她已經看過周家每個人的照片了。
認出這就是周硯。
周鹿的語氣淡漠,沒有表情:“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說著轉身就走到街上,準備坐進出租車。
周硯快步的走過來,想要握住她的手,拘謹的說:“我知道你怪罪我這麼多年都沒把你找回來,又被陸家趕出家門,是我這個父親做的不夠好。”
伸手拉住周鹿的手,周鹿腳步退開,周硯的手僵在半空:“昨天你大哥過來找你,聽說你不願意回家,我今天過來,我們一塊回家吧。”
周硯伸手又想拉住周鹿的手。
看見周鹿神情淡漠,他就僵在原地。
嘴唇動了動。
看著周鹿。
周鹿的語氣依舊冷淡:“你走吧,我沒承認你們是我的家人。”
經曆了陸家把她趕出來。
又看見周家這樣的人。
她對親情的心都冷淡了。
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親情的。
她也不強求。
周鹿說走轉向就走。
周硯又快步走過來,攔住她,嘴唇動了動:“小鹿,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夠好,你跟我回去,我會彌補你。”
說著,就拿出了一張支票,填了一個數字:“這是見麵禮100萬,你跟我回家,我會給你公司的股份。”
“周硯公司的股份是隨意給別人的嗎?”
一道怒喝聲響起,引得周圍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一個女人攙扶著一個老太太,朝周硯和周鹿走過來。
周鹿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邱雨和周老太太。
身邊還跟著周家的管家,老太太渾濁又銳利的眼睛上下的打量周鹿冷哼一聲:“你就是周鹿。”
嘴角掛著冷笑:“你長大了,現在想出來敲詐周家嗎?得到了100萬,還想得到周家公司的股份。”
“100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居然還不滿足,居然還想得到周家的公司,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你休想拿走周家公司的一分一毫!”
周鹿雙手放在褲兜裏,冷眼看著周老太太。
有病。
她什麼時候說她想要周家的股份了。
周硯給她的100萬支票,她都沒伸手拿呢。
覺得她賺不到這100萬嗎?
周鹿冷淡的勾唇:“要是病的不輕,前麵的街道就有一家醫院,趕快去治療,腦子可以治好的。”
老太太緩了一會,才聽清周鹿的話裏的意思,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混賬你居然在詛咒我,我是你的奶奶,這麼目無尊長,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周鹿挑眉,冷笑一聲:“周家的人都是這麼傲慢,目中無人嗎?我什麼時候承認你們是我的家人,是我的父親,我的奶奶了!”
昨天周渡出現在她的麵前,說是她的大哥。
現在這幾個人又跑到她的麵前。
攙扶著老太太的邱雨出聲:“小鹿,你在孤兒院被陸家收養,陸家也是不小的家族,你是怎麼被教育的?怎麼能這樣跟奶奶說話?”
看著老太太溫柔的說:“婆婆,陸家這樣的家族不可能教出這樣沒有教養的孩子。”
老太太哼了一聲:“要是她有教養,陸家找回親生的女兒,也不可能把她趕出來,讓她流落在外麵。”
“現在我們周家找到她,她居然不懂得感恩戴德,居然還敢給我這個老太太臉色,居然詛咒我有病。”
周鹿看了一眼時間,抬腳就走。
她懶得跟這些人說話。
拍賣會就要遲到了。
周硯看見周鹿就要走,追過去要攔住她。
老太太擋在他的麵前,怒喝:“你給我站住,看見周鹿了,心裏就沒有我這個母親了是嗎?你的老婆也在這裏呢,就跟在周鹿的身後,成什麼樣子?”
“你給我回去周家的公司的股份,你不要打什麼主意,我不可能給周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