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離開研究院,就和安雲到餐廳吃飯。
周鹿坐在餐桌靠近陽台的地方,低頭看著手裏的文件。
安雲給她接了幾個大單。
她要在這段時間內把幾個新的藥劑做出來。
安雲走到前麵的自助餐幫周鹿拿飲料。
一道女人的驚呼聲,引起了周圍客人的注目。
秦榆惱怒的聲音:“小姐,你的飲料潑到我的裙子上了,把我的裙子弄髒了。”
“這是我剛買的新裙子,剛上市的新款。”
安雲抬起眼眸,還沒有說話,秦榆又說:“你到底是怎麼走路的?居然把飲料潑到我的裙子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件裙子嗎?這是國際品牌的裙子,一上市就很受歡迎,就賣光了,雲城隻剩最後一件了,你要給我十倍的賠償,給我50萬。”
安雲指著頭頂上的餐廳監控:“小姐,在你想敲詐讓我賠償50萬的時候,能不能長點腦子,頭頂上的監控都拍著呢,是你自己撞到了我的飲料杯子,怎麼是要我賠償你?”
秦榆是個做事衝動的人,看見自己喜歡的裙子弄髒了。
而且這麼昂貴。
隻剩最後一件了。
本來就想讓安雲賠償。
沒想到安雲指著頭頂的監控回答她。
秦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監控拍到了剛才的畫麵,惱羞成怒:“就算是我自己撞到了你的飲料杯子,你看見我走過來不能讓開路嗎?你擋著我的路了,是你的不對,你就要賠償我裙子的費用50萬。”
秦榆認識了陸漫,兩個人的關係不錯。
說話也有了底氣。
周鹿直接走過來,抬手一個耳光就落向秦榆那張保養精致的臉,然後用紙巾擦了擦手,轉頭對安雲說:“想敲詐的人,我替你給了她一個耳光,不用謝。”
安雲勾唇笑了,眨了眨眼:“居然敢敲詐到我的頭上,我還想給她兩個耳光呢,一個耳光少了。”
周鹿聽見了轉頭又要一個耳光打秦榆,一道身影擋在周鹿的麵前,柔聲的說:“周鹿,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過我的朋友吧。”
“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喜歡這件新買的裙子了,一時衝動說錯了話,惹怒了你的朋友。”
話音剛落,周鹿的耳光就落在了陸漫的臉上。
陸漫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鹿:“周鹿,你,你,你為什麼要打我。”
周鹿勾起紅唇,淡漠的瞥了陸漫一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知道,給你一巴掌,這隻是利息。”
居然敢抹黑她和陳老教授的關係。
聽出周鹿的話裏有別的意思,陸漫的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周鹿,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隻是替我的朋友秦榆說話,你居然動手打我。”
周鹿雙手抱在麵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的弧度:“陸小姐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要不要查查你的手機?查查你的電腦。”
她把微博的新聞刪掉了,她的微博小號也刪了,就不會在網絡上留有痕跡了嗎?
陸漫想對付她都不用一些高明的手段。
這種低劣的手段,一查手機和電腦立刻就知道了。
何況唐瑾墨那天還把陸漫的微博小號ID資料給了她。
陸漫的臉色變了又變,看著周鹿那雙清冷的眼睛咬著唇:“周鹿,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覺得我回到了陸家搶走了你陸家小姐的身份。”
“今天是我朋友做錯了,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不想被周鹿追問。
說著拉著秦榆的手就要離開餐廳。
看見陸漫匆匆忙忙的離開,秦榆皺著眉頭:“陸漫,周鹿和她的朋友太囂張了。”
“安雲看見我走過來,她都不主動讓路,把我的裙子都弄髒了,周鹿居然還替她說話,打了我們兩個。”
秦榆以為認識了陸漫兩個人的關係不錯,就沒有人能欺負自己了。
沒想到和陸漫居然在餐廳這麼被羞辱。
秦榆生氣的說:“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母親,陸太太一定會替你做主。”
陸家這麼寵著陸漫,一定不會讓陸漫就這麼輕易被周鹿打了。
陸漫咬著唇,委屈地說:“不要告訴爸爸媽媽,媽媽這幾天心情不好。”
秦榆聽了驚訝地問:“陸太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陸漫把那天和裴寧到診所找周鹿的事情告訴她:“媽媽從診所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沒有出門,和朋友喝茶打牌。”
“說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抬頭對秦榆說:“孤兒院那是什麼地方,吃的穿的都沒有,連睡覺都沒有一個暖和的床鋪,周鹿居然說話這麼讓母親傷心,不感激陸家把她帶離孤兒院那樣的地方被陸家領養。”
秦榆聽了陸漫的話,更加的生氣:“周鹿確實太過分了,她到陸家做一點家務活,幫忙洗衣服做飯,賣了她的紅寶石,這又怎麼了?這麼斤斤計較。不把她的紅寶石賣了,陸家不就破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