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潯站在陸耀池的身後,輕聲安慰道:
“江醫生我們都沒見過,聽說不是帝國的人,師父也是在一次國際醫療交流會的時候,見過幾麵,可能得到的消息不準確,說不定人家這次根本就沒來濱海市呢。”
陸耀池搖搖頭,“應該是來了的,我白天去白鬱集團還跟他通過電話。”
雖然對方沒有出聲,但是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這個江醫生,一定還在濱海市。
“在我還沒找到江醫生的時候,就麻煩你帶顧白芷過來給奶奶施針吧,順便幫我謝謝她。”
陸耀池對秦北潯說道。
秦北潯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既然知道小芷,怎麼不自己去謝呀。”
陸耀池自嘲般的輕笑兩聲,指著秦北潯放手機的地方說道:
“她不是讓你保密嘛。”
秦北潯下意識的護住裝手機的兜,尷尬的笑道:“你怎麼還偷看人家手機呢。”
陸耀池的臉上有恢複的冷峻,開口說道:
“自己手機防窺沒做好,長點兒心吧,秦醫生。”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秦北潯在原地抓狂。
——
陸耀池從醫院出來之後,
開車回了豪庭佳苑,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他好久都沒回家了,
這些年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工作了,除了公司,去的最多的地方也許就是醫院了,
每次黎惠然一見到兒子都心疼不已,前幾年是因為老太太突然病重,不少元老趁機挖走了公司不少骨幹,
陸耀池那時候忙的天天不著家,
她和黎初月從早到晚都見不到個人影,隻有在奶奶的病房才能遇上他說幾句話。
這兩年倒是沒有那麼忙了,兒子卻好像養成了住在公司的習慣。
陸耀池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隨手一扔,
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閉上雙眼,腦子裏全是顧白芷在醫院和秦北潯說的那句話。
“有些人終究隻是過客。”
所以,顧白芷,我隻是你的過客嗎?
他伸手將脖子上帶著的情侶項鏈扯了出來,看著上麵還刻著兩人的名字,
他小心翼翼的將項鏈握在手裏,
嘴裏喃喃道:“可是我不想隻做你的過客。”
他拿出手機,給林曉打了個電話,
“顧白芷的結婚對象查出來是誰沒有?”
林曉小聲回答道:“還沒有,顧小姐這幾年在帝國什麼信息都沒有。”
“那就查她這次從哪裏回來的。”
陸耀池用力克製住自己的怒火,聲音壓得很低,壓迫力十足。
林曉連忙應道:“好的陸總,我馬上連夜去查。”
陸耀池掛掉電話有些無力的攤在沙發上,許久才起身,在酒櫃裏拿了一瓶威士忌,
來到了這個顧白芷的專屬房間,
裏麵還是粉粉嫩嫩的顏色,是她喜歡的,這些年每次回來,他都會來這個房間待一會兒,
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躺在紫粉色的床上,他伸手打開了兔子夜燈,看著天花板上的星空,
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枕頭上,
早晨醒來的時候,枕頭已經浸濕了一大半。
陸耀池忍著頭疼,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