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

薑穗寧拍手高興的道:“大嫂,其實你現在隻要稍稍撲一層脂粉,遮掩一二,就完全看不出來了呀。”

薑逸握住何沅湘的手鼓勵:“對,以後你再出門,就可以不用戴著麵紗了。”

何沅湘把眼角的淚意逼回去,重重點頭,“……好。”

緊接著她就對薑穗寧說:“小妹,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明天開始我替你去百雨金吧。”

薑穗寧:……

糟了,大哥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

“這個,你和大哥商量好了就行,我沒有任何問題哈!”

薑穗寧說完撒腿就跑。

莫神醫察覺出氣氛不對,也想偷偷溜走。

薑逸卻忽然叫住他,一本正經地問:“十日已過,我們夫妻還需要克己守禮嗎?”

莫神醫幹笑兩聲,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們隨意,我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拎起藥箱就跑,還招呼薑穗寧:“哎,丫頭等等我,我給你也把個脈啊——”

薑逸轉回身,看著被他的問題弄得臉紅如滴血的小妻子,又解釋了一遍:“我也是為了有備無患。”

何沅湘不知所措地點頭,正要找借口回內室躲躲,被薑逸一把拉進懷裏。

他看著她,眼神竟有幾分幽怨:“在夫人眼中,我和百雨金孰輕

孰重?”

“自然是……唔……”

何沅湘還來不及回答,發出的聲音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漸漸幾不可聞。

*

晚上,當何沅湘摘下麵紗,大大方方來到花廳和薑家人一起用膳時,幾乎驚掉了眾人下巴。

“湘兒,你的臉?”薑母驚喜地站起來,仔細打量,“這是全好了?”

這十天何沅湘在貼膏藥,怕氣味影響大家的胃口,都是把飯菜送到她房間裏單獨吃的。

她和薑逸都想給家人一個驚喜,因此誰也沒告訴具體的治療細節。

何沅湘被薑母拉到身邊坐下,她搖著頭解釋:“還沒完全恢複,隻是我敷了粉,所以看著像是全好了。”

果然,薑母發現湊近了看,還是能看到皮膚隱約有點泛紅。

但這都無傷大雅了,她擺擺手道:“無妨,反正咱們出門逛街,誰也不會沒禮貌地盯著你看。”

薑明蕙笑道,“正好明晚就是上元燈會,咱們全家人出去熱鬧熱鬧,就當是替逸兒和湘兒好好慶祝一下。”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全家人的讚同。

薑瑄說:“我一會兒就讓人去訂酒樓,找個好位置看大鼇山。”①

薑穗寧立刻道:“那就去聽風樓啊,聽風樓頂樓的視野最好了。”

薑父皺了下眉,“聽風樓一向是達官顯貴愛去之地,現在隻怕包廂都被訂空了吧。”

薑穗寧眼珠一轉,看向薑逸:“大哥,你不是早就訂好聽風樓的包廂裏了嗎?”

薑逸:“……是

嗎?”

薑穗寧使勁眨眼:“對啊!你前幾天還跟我說呢,你怎麼自己都忘了?”

薑逸沉默,咬牙,“……對,是我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