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烏合之眾,聯合後不僅變強了,還學會了相互理解、相互合作。
這種神奇的變化,不僅高盧想不明白,就連與同盟區走的最近的白鷹聯邦,一樣非常詫異。
如果同盟區是馬恩思想火熱的產物,聯邦還能夠接受,可同盟區明麵上奉行的是聯邦自由民主的那套邏輯,不該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畢竟作為自由邏輯的輸出地,聯邦自己內部也並非一片和諧,沒道理一個受教育水平更低下的地區,會比聯邦精英們做的更好。
若不是同盟區內部的各個勢力,亦然保持了任人唯親的優良傳統。
並且,還不時鬧出一些爭權奪利的事件,聯邦都認為同盟區掌控某種控製心靈的特殊儀器了。
聯邦不知道這次他們的陰謀論思想近乎接近了真相,隻不過不是虛無縹緲的心靈控製儀,而是同我個體的大量複製與特殊文明模式的同化現象。
得益於周恒的文明視覺,屬不屬於同我文明的附屬生命,是否忠心同盟區的情況,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因此,在周恒的克隆體授權下,被同我文明兼並的生命體,在同盟區掀起了史無前例的派係鬥爭。
這直接導致同盟區五國大肆擴建檢察官體係,一位位地區勢力代言人被清下了台,不少影響惡劣的不忠者被抓捕審訊。
當然新一輪的內部肅清,也造成了一些負麵影響,比如一些地區的執法者被一網打盡,同盟區的陸軍與憲兵突然成為了最繁忙的單位。
隨著同盟區的內鬥不斷升級,整個政體幾乎進入了軍警特憲專權的時代,西方世界心中的疑惑也因此解開。
“他們最初處於持續擴張狀態,不斷做大的蛋糕壓製了他們的內部矛盾。
現在他們的擴張被叫停,他們又通過軍事力量搶回了自己的部分主權,在政體趨向於穩定發展後,他們自然一個個跳出來爭權奪利了。”
“這才對嘛,這才是他們正常的操作,之前的團結一心不過是曇花一現的變革假象。”
當聯邦了解到大部分鬥爭勝利者,都屬於同盟權力中心與軍方派係後,便認定這是同盟區軍方在借助挫敗高盧的聲望,大肆排除異己、搶奪權力果實。
“果然,他們根本走不了自由路線,他們的政體隻有獨裁與更獨裁。
這樣也好,如果一個貧弱的地區利用我們的思想走向繁榮,我們自己內部反而問題重重,那將會對我們的理論正統性,造成不小的衝擊。”
周恒其實能用比較溫和隱蔽的方式,逐步調整同我文明的領導結構,但他也知道在這個亂糟糟的時代,過分優秀是會出問題的。
因此,他借助政體重組事件,將同盟區的內部鬥爭,光明正大的放在了國際社會麵前。
他要讓國際社會明白,同盟區內部也並非處於不合理的團結狀態。
在周恒的同我文明徹底占據領導權後,他還會不定時啟動內鬥演習,將轉崗、職位調換全部鑲嵌到內鬥模式之中,以此做好同流合汙的表現。
這樣一來不僅能使西方世界放鬆對同盟區的警惕,也能獲得意料之外的實際利益。
比如,同盟區很多鬥爭勝利的新貴們,都收到了各個勢力的友好資助,並且這些資助中有一部分還是長期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