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楚寧想過去扶他，被他費力躲開。
楚寧沒多想，“你在這等著我去喊老陳過來。”扔下這句話急忙朝地下室跑去。
她不是大夫，也不了解他是什麼情況，最好是找知道的人過來。
衛宴庭咬緊牙關，豆大的汗不斷往下掉，胸口劇烈起伏。
很久沒發作了，他幾乎都要忘了自己身體裏還有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心髒不停抽痛，大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也許，是時候解決那些麻煩了。
老陳一聽衛宴庭出事了，立即從地下室狂奔出來。
此時衛宴庭已經蜷縮在地上，發出隱忍的悶哼。
“快把這個吃了。”
老陳將一顆藥丸放到他唇邊，衛宴庭艱難的開口吞下。
楚寧倒了杯水過來，老陳接過去喂他。
初冬時節，衛宴庭額前的碎發卻濕得能滴出水來。
老陳心疼用袖子給他擦，楚寧看不過眼，找了條毛巾過來。
老陳拿過去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不怎麼會照顧人。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衛宴庭的臉色好了不少。
老陳和楚寧合力把他扶回房間休息。
這時恰好有人過來抓藥，楚寧就先出去了。
老陳麵色凝重，之前一直壓製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作？
“我沒事，您別擔心。”
衛宴庭靠在床頭，淡聲安慰。
老陳扯了扯嘴角，“你這情況我必須向總局彙報。”
衛宴庭被調到這邊來是看重，也是保護。
現在情況有變，必須通知總局。
衛宴庭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將他眼裏的思緒全部掩藏，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斜灑在床邊，看著就很溫暖。
“您做主就好，但是，我不接受調職。”
“你想走我還不讓呢，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老陳一出來，楚寧就迎上去，知道她想問什麼，老陳先開口，“宴庭的事有點複雜，晚點再和你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多注意一點他。”
“好，您去吧。”
目送老陳離開，楚寧開始琢磨衛宴庭的情況。
他的麵相雖然看得不是很明晰，但絕不是虛弱病重之體。
身處特管局，也不可能是和陰魂邪祟有關，就算有關也早解決了。
楚寧不知怎的就想起白夢桃，老陳那麼殷勤的想她加入特管局，是因為局裏真缺這一類人，還是也有衛宴庭的原因在？
亂七八糟想了些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現在也沒人，楚寧決定去熬點粥。
身體不好的人通常沒什麼胃口，喝點熱粥也許能好受些。
衛宴庭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楚寧在給患者抓藥和熬粥之間來回忙活，有些焦躁的心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宋秋言回來的時候，楚寧正蹲在爐子旁往外撤柴火。
“怎麼在這熬粥？”
楚寧抬了抬下巴，“衛同誌身體不舒服，你快進去看看吧。”
什麼？
宋秋言顧不得其他，對楚寧微微點頭就快步朝衛宴庭的房間走去。
“你怎麼樣了？”宋秋言邊放下藥箱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