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涼嶽在首領帳篷剛清算完部落明細後,一名族民急忙的跑了進來說道:“族長,不好了,武叔和黑馬部落的人吵起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
涼嶽不急不緩的伸了伸懶腰,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黑馬部落的人十幾年以來不缺錢也不缺糧,誰願意去當兵受苦受累,而且一旦打起仗來還會丟了生命,終究是過慣了安逸的日子,在涼嶽看來這是病,是大病,得治,得狠狠的治。
此時黑馬部落的居住區有兩夥人正在爭吵著,一夥是涼武帶著幾個士兵,另外一夥是幾十名黑馬部落的男性。
領頭的男子身材略顯消瘦,大聲喊道:“我們現在有的吃有的穿,而且當兵又苦又累,保不準上了戰場還掉腦袋,這活誰愛去誰去,反正我們不去。”
他旁邊的人紛紛笑著附和道:“我們才不去!”
涼武本就不太善於言語,涼嶽又吩咐他不能動手,此時隻能原地幹著急,黑悟也在旁邊束手無策。
還好這時涼嶽及時趕到,涼嶽一到場麵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涼嶽走到領頭的男子麵前說道:“我記得你,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領頭男子聽完瞬間暴起,就要對涼嶽動手,麵目猙獰道:“你想幹什麼?有種衝我開,你要是敢動我妹妹一根手指我就和你拚了!”
他身後的人群也是一陣騷動,看來領頭男子在黑馬部落裏的威信還是挺高的。
涼武見狀直接將腰間的馬刀拔了出來,彎刀的刀鋒上閃爍著寒光,讓人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領頭男子頓時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涼嶽看著一臉怒容的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是有點血氣的。”
接著涼嶽朝他大聲吼道:“可是現在有血氣有什麼用?別人都拿刀架你脖子上了,敵人的屠刀已經伸向你的家人了,包括你的父母、妹妹、姐姐……,你能做什麼?你隻能乖乖的伸長脖子,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任人宰割,早幹嘛去了?你們就是一群孬種!”
砰!
涼嶽吼完給了他一腳,力道十足,領頭男子直接被踢進了人群中。
領頭男子在地上躺著握緊了拳頭,黑馬部落的眾人也握緊了拳頭,卻無能為力。
越來越多人看見這邊的情況圍了過來。
涼嶽看了一圈眾人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從小我就聽我父親講,草原漢子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上馬就是一名完美的騎兵,下馬亦能悍勇殺敵,個個驍勇善戰,父親還和我講,在我兩歲的時候,遙遠的北方帝國派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入侵草原,妄圖把寬廣的草原牧場變成他們的後花園,可草原漢子怎麼能答應他們的狼子野心?頓時所有部落全民皆兵,騎上馬匹,帶上馬刀、長矛、弓箭,沒有武器的甚至拿上羊鏟、木叉、木耙……,最後將侵略者趕出了大草原,我的父親回來了,同時帶回來了一身傷痕以及永遠的留下了一隻手臂,他經常開玩笑說把手臂賭在了未來的大草原上。”
所有人肅然起敬,涼嶽聲音低沉繼續說道:
“直到半個月前,我們如往常一樣進入森林打獵,卻遭到了血手部落的埋伏襲擊,我父親和族兄們叫我回部落叫援兵,他們拖延時間,我真的就信了,於是我逃回了部落叫援兵,可到了那裏隻看到一地的屍體,整整十九人,父親的身上插著無數箭矢,臉上卻是麵帶笑容,也許是在為我成功逃回部落而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