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妥妥酒樓的模板,紅木圓桌,實心木椅,可不同的是,這不像是吃飯的地,倒是一種文人聚集的地,品曲,品茶,品糕……
「戲」於一座戲台,此時紅了,閉了帷幕,台邊擺著幾張椅子,是樂師椅,椅子旁邊靠著裝樂器的箱子,而台後有個梳妝台,還有幾個衣箱。
「糕」的店兒,不隻是做糕點,也有糖水的服務,分布的糕點店都是一個地的,「糕」後麵的冰櫃居多。
而茶隻是在最裏邊的角落,一枝獨秀,在精不在多,一座茶櫃,一壺好水,便是「茶」的全部。
嗒,嗒,嗒……
木底樓梯踏出的腳步聲,無比刺耳。女孩躲在戲台後帷幕,她的心髒不停跳動,她聽到了,腳步不斷靠近。
“是不是在這裏呢,小可愛?”啤酒肚的男人在戲台上徘徊著,帷幕輕輕被撩動。
女孩屏住呼吸,自己隻能聽到心髒愈發強烈的跳動聲,她一動不動,見到帷幕仿佛停了動作,便呼了一口氣。
撕拉——
帷幕突然拉開了一角,一個男人的頭盯著女孩,他笑著說:“找到你了,小可愛。”
女孩被男人拽在戲台上,她眼睛紅透了,淚水已經打濕了整張臉,渾身幾乎使不上力氣。
“其他小可愛呢,我不想找了,要不,讓她們看看好戲吧。”
男人眯起眼睛,他舔了舔嘴巴,伸手扯拉女孩的青色短袖,他的整個身體都壓在女孩身上,肮髒的嘴在女孩的脖頸滑過……
女孩顫顫巍巍地說出“不要”這兩個字,男人就剛好起身,他輕蔑地看了女孩一眼,像是看待一堆垃圾一樣。
女孩徹底沒有了呼吸,青色的短袖扯爛成一截一截的,她臉上的是驚恐,還有無盡的慘白,她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
突然,一樓發出砰的一聲,男人眉頭一皺,然後他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而去。
真是奇怪,小可愛怎麼下去得那麼快?
躲在茶室的三個女孩,眼睛一致地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轉眼望著那具女孩屍體,集體陷入了沉默。
“他,怎麼下去了?”黎雪柔疑惑地問。
“等會,就是他該下去了。”蕭沅晴握緊拳頭,憤怒徹底占據了她的腦海。她沒管其他兩人,徑直走向「糕」店。
……
兩道身影正埋頭挖食著倒地的屍體,啤酒肚的男人剛好撞了個麵,他徹底愣住了,也是瞪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什麼。
我竟然還忘了這茬,本來以為他們能逃回來,還有有氣有力,就是虛弱一些,就特意綁著,想著當最後時刻的「食物」,原來那脖頸上的不是狗爪的痕啊。
兩具身影僵硬地抬起頭,看著啤酒肚的男人。
皙白透著青筋的手往男人衝去,伴隨著嘶啞的聲音,男人一腳踢出,詭異的力量把喪屍轟了兩米左右。
另一頭喪屍,像是一頭狼狗一樣,四肢趴伏,隨後,似箭一樣衝出,他張著惡魔般的巨口,惡臭彌漫。
啤酒肚男人扭動著身體,靈活躲過一擊,他趁著躲開後空隙,咬開手指頭,血液像是唾液一樣,無限拉長。
血液凝固,一柄深紅的巨針而起,他握緊血針,撕裂般的笑容洋溢,他扭動著身體,直往白皙手的喪屍刺去。
我,幹了這麼久的廚師,穿著著人樣的衣服,看著狗樣的人,我恨不得,殺了他們,我逐漸麻木,變得像狗一樣,爬到了這個位置,可一場大燒之後,我覺得,我可以當神了……
兩個頭顱滾在地上,沒濺出黑色的汙血,男人把血針順著咽喉吞下,他坐在屍體在上,仿佛是吃飯那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