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已是螞蟻㨔樹,此時本應刀隕眾生……
風雨瀟瀟,皆無意,血骨瀾瀾,為定數。
一柄戒尺,為「賢者」,一個男人,陳浩楠。
陳浩楠衝入喪屍堆裏,一個旋轉便是揚起烈火,此時的他,少了一絲大學生的戾氣,多了少兒時的一份傲意。
“死!全部統統去死!”陳浩楠淩厲的眼神,多了一絲燃意,而「賢者」也似乎明了陳浩楠,紅豔的戒尺,覆紫了……
熊燃紫焰,如風,如雨,一場風雨,總如願人間,又如一個紫衣俠客,戴鬥笠,執長刀,醉著,舞著,血,染了江,血,成了川……
陳浩楠單膝下跪,「賢者」於地而立,茫茫裏是黑色的血,是醜陋的屍體,暗紅染了衣褲,染了半麵,也染了臂與腿。
他氣喘籲籲,汗如雨下,低首看著鋪地的屍體,隻見,一具屍體的胸口鑲著一顆晶體,那晶體跟顆湯圓一樣大,但模樣更像是薄荷糖,驚訝聲在腦海響起:我丟,喪屍個胸口有粒涼喉糖(我草,喪屍的胸口有顆薄荷糖)!
“陳浩楠!真不愧是劈個友(斬過人)的男人。”吳池夏手舞足蹈,像個猴子一樣歡呼,氣氛組最氣氛的就是他。
“今此一見,果真讓我刮目相看。”沈明文微微點頭,大拇指不自覺地伸了出來。
“你們學校是正經學校嗎?”靠近王曉晨的軍人偷偷問道。
王曉晨咳了咳,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歎了一口氣,這一歎,便是滿滿愁緒,整理了情緒後,才解釋道:
“學我們校是正經的,還有,學生嘛,各有所長,很正常。”
陳浩楠好奇那顆薄荷糖,單膝跪地,挪動著,往屍體的方向挪去,偷偷瞄了那幾個軍人一眼,然後把屍體胸口上的薄荷糖摘了下來。
陳浩楠以為自己的動作,沒有人發現,一個較為瘦弱的軍人,已然發現陳浩楠的古怪行為,他頓時想到了什麼,然後對著跟校長講悄悄話的軍人報告:
“老楊,我們是不是需要收集喪屍體內的特殊晶石?”
老楊的眼睛突然瞪大,他的腦子很癢,收集晶石的記憶猛然竄出,“小馬,你這一提醒,倒是提醒我了。”他還拍了拍小馬的肩膀,以表讚意。
隨後,他操著嗓子,大喊道:“全體隊友,收集晶石!”
其餘隊友,異口同聲,回複道:“明白!”然後他們紛紛去摸屍體了。
陳浩楠見那些軍人過來摸屍體了,他便把薄荷糖收進褲兜,然後,抬頭望……望天空,嘴吹著口哨,噓噓噓……
軍人小馬麵帶微笑,拍了拍陳浩楠的肩膀,笑是笑,在陳浩楠眼中是笑裏藏刀的笑,他禮貌微笑地問道:
“同學,剛剛我看見你把一顆晶石收走了,你能把晶石交於我們軍方嗎?因為這顆東西,屬於高危物品。”
陳浩楠一聽是高危物品,就來了興趣,開始裝傻充愣,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說:
“啊,兵哥,你在講咩啊?我沒有什麼晶石啊,你看錯了,剛剛是我粒涼喉糖跌咗,我撿返乍。”
“你還是給我看看,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那樣東西,很危險!”小馬的眼神嚴肅起來。
陳浩楠就乖乖地把兜裏的薄荷糖拿了出來,繼續一本正經地講:“兵哥,卑個麵我,我隨身帶著薄荷糖是我的個錯,但是,我口好臭,要薄荷糖去口臭啊!”他的眼神也滿是嚴肅。
“小馬,算了!”老楊看清楚,也聽明白了,他嗬了小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