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天,楊靜芸翻遍了家裏所有藏錢的地方,零零總總一共三兩半錢。共四間屋舍,以前老太太的屋子被收拾了一下,讓幾個小的住著,因為是後起的房子,沒有起堂屋,所以一個他們住,一個被當作了廚房,還有一個小的成了雜物間。她覺得,小偷來這家都得空手歸。講真的,廚房米缸的米都更值錢一點。
起身來到院子裏,三個小朋友擱一起玩,看她出來,都興衝衝的圍了過來。
“娘”“娘”“娘”
抱起了小的,四下環顧,沒看到便宜相公的身影。便問三小隻“你們爹爹呢?”
“娘,爹爹說是去秀才公家讀書了,快午食了,爹爹應該馬上就能回來了。”
正說著話,就聽到了開門聲,果不其然,是文清泉回來了。
對方見她出來了,也麵露喜色“娘子,你好些了嗎?你歇著,我去煮飯。”
農村的廚房一般是不安門的,靜芸覺得這是老輩人為了防止小輩偷吃故意弄的。看著在廚房忙忙碌碌的男人,楊靜芸覺得,這人讀書腦子是不太行,疼老婆卻還可以。不怪原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午飯是米粥,說是粥,其實也就是水加米的組合,隻不過水是比較多一些。沒辦法,這是個生產力低下,更沒地方講什麼科技的時代,畝產更是自家能吃飽,不挨餓就行。
吃過飯,楊靜芸覺得自己該和便宜相公談談現實的問題了,米缸的米都快見底了,一家子五口人呢,不然繼續喝湯過活啊。
小的幾個去午睡了。房間裏,就隻剩他們二人。
“我看了咱家的銀錢沒多少了,家裏的米缸也快見底了,明天咱們得去鎮上糧店買些米麵。”說著便看向文清泉
對方點頭“也好,明天我們一起去,你身子剛好,一個人出門我也不放心。”
看對方溫言溫語好說話的樣子,靜芸覺得要不自己先探探底?
“你,你書讀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再下場?”楊秀麗看著對方身上這光,再怎麼著也不該會是個路人甲啊,要不然再讓他考考看?
文清泉看著自家娘子,聽著對方有些猶疑的話語,無奈道:“娘子,我都讀這麼些年了,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和你商量,春種前,我就不再去夫子家讀書了”
“啊?”靜芸著實是被對方的話驚到了,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一句來。她想的是,對方應該也是想繼續讀書的,男人嘛,總是有些理想在身上的。
看了對方一眼,又想到已經去世的婆婆何氏。對了,原主也是繼承了文家老太太心願的。一個是一心相信且指望著自家兒子,盲目的從著子綱的婆婆;一個是相信婆婆,徹底遵從夫綱的原身。歸根結底,都是偏愛、偏信惹的禍。
看著娘子驚詫的神情,文清泉繼續開解“娘子,我真的不想讀書了,咱攢下一些錢財也是好的,我這麼多年了也沒考上,也是不想考了。”
“也好,那這段時間完了就不去了吧。”回過神來的楊靜芸也答應了下來。
坐在對麵的文清泉也是鬆了一口氣。
“一會兒我們去山上轉轉吧。”楊靜芸想去村子附近的山上轉轉,穿越女主大多都是在山上發家致富的,沒辦法,她也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
對方聽到她的話,有些詫異“上山?娘子你身體都沒好,要不然還是不去了吧。”
可楊靜芸怎麼會同意,她還想著暴富呢“沒事兒,我身體好多了,我們去山上轉轉,看看能不能采到蘑菇,前些日子有降雨,說不定蘑菇挺多,采到了明天去鎮上還能賣一筆錢呢。”
聽到這裏,文清泉有點沮喪“娘子,都怪我,這麼多年都考不中。”
楊靜芸很是大方“這怎麼能怪你呢,考生那麼多,也不見的都能中,咱們沒有那個緣分,不能怪你。”
‘反正以後都不考了,咱還是多攢錢,有錢才是硬道理。’
山林裏看到楊靜芸一直向著深山內走著,文清泉不由提醒“娘子,不能再往深處走了,咱們沒有器具,太深了會有危險的。”
楊靜芸是點著頭,腳步卻不停“再走一點點,說不定我們就看到更多的蘑菇呢,等等,我好像看著個東西”說著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文清泉趕忙背了竹籃跟了過去“娘子你慢著些,小心別崴著腳。”
文清泉追過去便看到楊靜芸在用腳踢著什麼,看過去,隻見對方踢著一塊石頭,無奈道:“娘子,你踢石頭幹嘛?”
看到對方沒什麼異常表情的臉,靜芸反問“你看這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文清泉是一臉疑惑“這就一塊普通的石頭,沒什麼特別啊。”
“你再仔細看看”
“還是一樣的”
“真沒其他的了?”
“沒了”文清泉邊說還邊搖了搖頭
“好吧,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楊靜芸淡定的點頭,然後把腳下的石頭撿到了自己的背簍裏。
在她的視角裏,這石頭整體泛著和文清泉一樣的光,既然別人看不出來,她也不好明說,她可不想被“特殊對待”。
看到自家娘子撿石頭,文清泉疑惑“娘子,你撿石頭幹嘛?”
“我覺得它好看啊”靜芸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結束了山裏的行程回到家,文清泉繼續溫飽事業,楊靜芸則拿著背簍裏的石頭回屋裏研究。
石頭先是被水清洗幹淨,又被擦幹淨放在桌子上,下麵還用一個枕頭墊著。靜芸先是用斧子敲了敲,沒看出什麼異樣,又翻來翻去的看了看,石頭還是和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