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收好管事手上田、宅等各類房契、籍契,將王璋送出了門外。

夏淺淺心裏實在是把不準相府對原主的態度,若說原主為掌上明珠,為何又會香消玉殞,若說原主在相府不被疼愛,那成堆的陪葬和今日的籍契也說不過去。

夏淺淺想派人打探相爺為人及與原主關係,可是又怕被相府人士發現,白白露餡,露餡後被當做害死相女元凶,那就慘了。

夏淺淺現在兩麵為難,悅來樓有陸淩這是豺狼,西莊上什麼情況還不得而知。夏淺淺招來彪叔,可突然想到陸淩這廝,此時不正是挖坑埋狼的好時機。

隨即向陸淩房間走去,讓追風通報求見陸淩。

夏淺淺進入室內,陸淩此時正臥在躺椅之上,手中捧著一本七略看著。

看著來人,陸淩懶懶的坐起,客套道:“夏兄前來所為何事。”

夏淺淺將王璋堂內鬧事之事,加油添醋的向陸淩描述了一番,順便還有意無意的透露著來者不善,頗有背景,不過隱藏了西莊相府產業的事宜。

陸淩瞬間起疑,喚來追風,派人暗裏盯著西莊。

夜裏,果然攔截到京中與西莊往來的密信。追風快速瀏覽信件內容,內容簡單,僅書“務必護公子周全。”

追風將信件放回原處,意外看見夏韞二字,想來西莊和相府關係不淺,順著這條線,追風快速到府衙查探到,西莊屬相府產業,隻是前幾天突然變更了主子。

變更手續尚未完成,因此西莊現在的主子,尚不明確。

隻是信上所書的護公子周全,公子是何人呢?

追風帶著自己查探的情況,向陸淩徐徐說道。

而陸淩不似追風,疑點雖多,留下的線索就多。西莊易主,新主必是西莊管事近期接觸之人。而夏陽與相府同一姓氏,會不會就是信中公子。想必相府已經注意到了夏淺淺,還派了人予以保護。喚來追風吩咐道:“去查查相府近期可有大事發生,有無相府子嗣方麵的消息。”

想到這裏,陸淩突然看不懂夏淺淺了,帶著匕首,闖進了夏淺淺屋裏。夏淺淺躺在床上正在淺眠之中,突然感覺有人拎著她的衣領,還似乎被人拽著。

夏淺淺悠悠轉醒,盯著陸淩,一臉戒備,迅速捂好自己,像炸毛的貓,咋咋呼呼的說道。

“你幹什麼,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陸淩輕輕嗤笑一聲,匕首抵著夏淺淺脖子問道:

“老實說你是誰,夏嵐是你何人?”

“夏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淺淺是真不知道,雖然隻知道便宜爹爹是相爺,可爹爹名號是真不知道啊。

“夏嵐你不知道?你不會不知道夏嵐是相爺名號吧。”陸淩歪著脖子,拖著尾音思考了下。

夏淺淺垂眸看著脖子上的匕首,心虛著要不要像坑二代那樣,報出爹爹的名號。轉念一想,殺害朝廷家眷,肯定是重罪一條。便宜爹爹現在正想著抓鎮北侯小辮子,陸狗要是動我,就是趕著給相府遞刀子。

“哦,夏相嗎?是我爹爹啊。”夏淺淺眼眸深深,慢條斯理的說著。

陸淩沒太驚訝,隻是淡淡的回了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