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蒼茫的銅雀台上人聲鼎沸,盛三裏兩人尋得一處水井擦幹淨臉之後,便向著那處聲勢最盛大的地方走去。
“滄久淩,我們真的要去報名嗎?”一路上,盛三裏猶猶豫豫的,
他摸了摸自己潔白的小臉,頗有些愁苦,“你說我要是被選上了怎麼辦?我又不喜歡那個城主。”
我去!
滄久淩一蹦三尺高,恨不得離他十米遠。
這他爺爺的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要想城主看上他,除非天上下冰雹。
“要不然你去報名得了,到時候吃飯給我打包點帶回來唄?”盛三裏突然開口,他眼睛亮亮地說道。
滄久淩攥起的拳頭鬆開又緊握,他偏頭,嘴角扯動,朝著盛三裏笑了一下,“真是個大聰明。”
盛三裏摸了摸頭,“哈哈,過獎過獎。”
“這不也是可以為城主府減少開支嘛!”
滄久淩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人還挺好哩,竟然想著為城主府減少支出。”
兩人逐漸靠近報名處,滄久淩在盛三裏想要轉身離開之際,按著他的頭給他報名了。
做完一切之後,看著盛三裏被人架著走去銅雀台上,一臉生無可戀又悲痛至極的表情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麼拋妻棄子的渣男。
滄久淩拍了拍手,友好地送走他之後,開始在這裏尋找祁染的蹤跡。
而祁染一行人,已經被擁擠的人流衝散了,祁染和沈佩兩人在一起,她們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沈佩拿著把扇子,“這城主招親的架勢真大啊。”
祁染看著銅雀台上人數逐漸增多的競爭者,眯了眯眼,往旁邊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向氿的蹤跡。
“城主漫裳天人之姿,又擁有偌大的水漫城,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能吸引這麼多人來,也是必然。”
“不過,”她看了一眼那台上的人,“都是一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人罷了,真正的競爭者,還沒來呢。”
“看到向氿了嗎?”祁染突然問道。
沈佩搖頭,她有些揶揄地看著她,“你倆人和連體娃娃似的,恨不得成天在一起,你放心,和你走散了,那向氿還不知道現在多著急呢!”
事實上確實如此,向氿看著這裏的人流,黑色麵具下的眼睛裏有些明顯的不耐煩,他在尋找那一抹紅色的身影。
他握著劍的手更緊了。
向氿突然看到那閣樓屋頂上有一抹紅色,與祁染的身影極其相像,他麵上一喜,卻突然看到那個人影晃了晃,竟然要往下墜去。
向氿麵部一緊,染染並不會武功,要那個人是染染的話……
他幾乎用了此生的功力飛躍,在最後一刻接住了那個人影。
漫裳不小心滑落屋頂,內心無止境罵罵咧咧。
果然,就不應該開什麼招親,果然克她。
可預想中與地麵親密接觸的場景並沒有到來,相反,好像有一個人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
漫裳心裏驚訝,她站的那個位置離地麵最少有幾百米遠,要是尋常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甜得這麼高,除非實力卓絕之人。
漫裳睜開眼睛,隻看到優美的下頜線。
待落到地麵上,漫裳看清了向氿的麵容,精致的眉眼讓人一眼驚豔,即使帶著半臉麵具,露出來的半張臉足以概括這個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