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人心。
這四個字就是這個所謂“好人必須死”遊戲的內核所在。
說出一件對不起對方的事,對方發怒生氣,對方損失一根手指,對方沒有發怒生氣,自己損失一根手指——也就是說,如果不想承受切手指之痛,那必須要保證說出的事足夠真實足夠惡劣,才能激怒對方!
再好的關係,也經不起這樣的挑撥。
“笑話!”
“你是誰啊,我們憑什麼要跟你玩這個爛遊戲?!”
董華亭很不服氣地叫嚷道。
鍾天涯沒有絲毫意外,想要這三個人乖乖玩遊戲,自然要立威,要讓他們恐懼才行。
“年輕人果然氣盛,希望你足夠硬氣……”
說著,鍾天涯扯下一塊布,將董華亭的嘴巴死死纏住,然後貼心地為他舒展身體,其舒展手法為分筋錯骨手!
嘎嘎。
隻聽見幾聲脆響,董華亭董公子的兩條胳膊就被卸下,關節分離,一陣陣劇痛襲來,衝擊著他的心靈。
“嗚嗚……”
瞬間,董華亭瞪大了眼睛,嘴裏發出低沉的悶哼,疼得滿地打滾。
鍾天涯則沒有看他,而是跟一旁的陸瑾講解著分筋錯骨手的幾個要點,共同探討一下這門擒拿手的奧義所在。
“好漢,好漢!我兒點頭了,我兒同意了,你放過他吧!”
董思白有些急切地低喊道。
這搞得鍾天涯有些為難:“這樣就不行了?董公子,要不你再堅持一下吧,我剛給我這位兄弟演示了手部關節的拆卸方法,還想用你演示一下腿部的……”
那不得要命!
董華亭嚇得拚命搖頭,示意自己認慫了。
好在,鍾天涯不是剛愎自用的人,還是能聽得見其他人的意見的,於是便將董華亭的關節給他接回去,嘴部的布也扯下了。
“董公子,如何,遊戲玩不玩?”
此時,董華亭已然是渾身大汗,癱軟無力,但麵對鍾天涯的問話,也不敢反抗了,隻得有氣無力地回道:
“玩……”
“看來咱們達成了一致”鍾天涯點點頭,看向了董思白:“那老太師你作為長輩,給兩個晚輩打個樣?”
董思白當即臉皮一抽,下意識看了身側的侄子丁良才一眼。
巧了,丁良才也正好看他。
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都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
董思白猶猶豫豫,顯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太師,如果三十息內你想不出你做的任何對不起丁公子的事,就證明你是好人嘛,那切你一根手指,就算你過關了,現在倒數十個數,十,九,八……”
董思白的呼吸當即急促起來,他看了看自己修長白皙的十根手指,心裏有了決定。
這十根手指能創作出一幅幅流芳後世的書畫作品,所以,這不單單是我董某人的手,而是天下人的手!
所以,一人哭何如天下哭?
“良才……”
董思白開口了,搞得丁良才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你還記得嗎,你父在你七歲的時候去世,死因是病死,但其實是……是撞見了我跟你母親的奸情,活活氣死的……”
本來,丁良才心中已經作了打算,不管董思白說什麼,他都裝聽不見,就是不生氣,保住自己的手指。
但一聽這件事,他的雙眼頓時發紅,猛地站起來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