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明，綽號飛天鼠”
“我輕功不好為什麼叫飛天鼠？好吧，這個諢號是我自封的，否則不好行走江湖……”
“別鬆手！我說正事！”
“我隸屬於大興國皇家秘密組織——粘杆處！”
“我不知道我的直屬上司真名叫什麼，大家都稱呼他為‘鐵嘴先生’”
“他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花無咎就是被他說動，決心投奔大興的”
“他的長相？”
“很不好說，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因為他長得極其普通，扔到人群裏就泯然眾人的那種”
“不過有一點，他一見人就喜歡發笑，笑到讓你心底發慌……”
……
“等會兒！”
鍾天涯忽然出聲打斷了飛天鼠高明的自述，“還笑到讓你心底發慌？你幹脆別叫高明，叫高進得了！”
“家兄正是高進，好漢你認識他？！”
高明麵露驚喜地問道。
“額……當我沒說，你繼續！”
鍾天涯輕咳一聲，換了另一隻手拿住高明的衣領。
“總之，我的上司‘鐵嘴先生’我是找不到他的，平日裏有任務都是他主動聯係我的……”
“別鬆手！我，我還有話要說！”
“這個這個，我……我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了，不過我有錢，有很多錢！”
感受著耳畔呼嘯的風聲，高明根本不敢回頭看，而是帶著哭腔喊道。
鍾天涯表示理解。
畢竟普通人被逼迫站在懸崖邊上，背後就是黑深恐怖的絕地，大風肆虐下，哪個不得嚇哭？
這就是鍾天涯的進步，不用見血，就能逼問情報——果然，他心底就是一個很柔軟的男人。
“既然你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我問你答吧？”
“從已知的情況來看，你們粘杆處或者說興國，在下一盤大棋，其中一步，就是到處煽風點火，收買人心，想讓大頌境內烽煙遍地，皆是反賊，那麼，到目前為止，你已知收買了幾夥人？”
“是，是的，我們的確想做到這一步，但實際情況很難，主要是我們細作人數太少了，大部分還集中在玉京城，否則鐵嘴先生也不會親自出動，說服花無咎投奔大興，也正是因為人少，否則也不會讓我一個剃發易服的興國人親自過來監視花無咎，而好漢你問我的問題，我的答案是不知道，除了花無咎之外，其他的事組織上也不會讓我知道的”
“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啊，你們難道就沒有大肆收買頌國人為你們效力？”
“好漢明鑒！我們倒有這個心，但沒有這個財力啊，誰不知道，大頌富甲天下，尤其是當官的，一個個富得流油，誰敢跟他們比錢多？而且，這幫文人視我大興為蠻夷之國，根本不屑於投奔我大興……對了，山上很難得的來了一個文官，他是主動投奔的，這廝也是夠狠，為了證明自己是真心投奔而不是苦肉計，直接當著我們的麵，將同來的家人隨從全部殺了！我大興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嘿，你來越說越來勁了！不過，你口中的這個人才，已經先一步去地府報到了，既然你那麼看重他，那不如來個月下追戴權？”
“別，我還是算了吧……”
“算你識相！”
說著，鍾天涯將高明從懸崖邊拉回來幾米，兩人站在相對安全之處。
“縱觀曆史，兩朝爭霸，必有一勝，你說這偌大天下，到底是歸大頌呢還是歸大興呢？”
忽然，鍾天涯帶著一絲沉吟，對高明問道。
霎時間，高明眼底精光一閃，他腦子飛速一轉，當即滿臉自信地說道：不出三年，最多五年，這天下必將一統於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