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頭疼欲裂,眼皮也沉重得無法睜開。我不禁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我常常頭痛,但這般劇烈的疼痛還是第一次出現。

(嗯,這大概就像有人用大錘子重重地敲了你的頭一樣。)

我下意識地撫摸著疼痛的部位,突然意識到,頭上竟然纏著一塊紗布。

(這是繃帶嗎?難道我……受傷了?)

輕觸著我的頭上緊緊纏著繃帶,與上麵不斷傳來的陣痛,我愈發確信是我受傷了。可是,關於受傷的經過,我卻一無所知。

回想起來,我醒來之前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

(嗯,我之前在做什麼呢?不是喝了一口烈酒嗎?)

在我瘋狂地試圖拚湊記憶時,片段的記憶如同破碎的鏡子,逐漸在我眼前拚湊完整。

記得那天下班回到家已經是半夜。我晚上沒有吃飯,饑腸轆轆的背著包回到了公寓。沒有力氣洗澡,也沒有換衣服,我直接跳到床上,倒頭就睡了。睡前隻喝了一口威士忌,這是我每天必備的習慣。

(然後呢?我在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似乎被抽離了,空洞得讓人害怕。

我一個人住在狹小的公寓裏,即便是受傷,也應該不會有人照顧我。

“那?”

我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對勁。雖然視線模糊,但我仍能看到一些輪廓。

“首先,這是哪裏?這是誰的房間?”

毫無疑問,這不是我習慣居住的公寓裏的任何一個房間。這是一個古典氣息濃厚的房間,比我自己的房間大兩倍有餘。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中滲出點點月光。床上墊著厚厚的床墊,一躺下仿佛能陷進去。

(難道我被綁架了?可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手裏沒錢。而我自己在一家黑心公司工作,每天除了加班就是加班,每月的工資吃飯都很艱難了。)

盡管心中有著諸多懷疑,我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綁架。更讓我驚訝的是,我並沒有被捆起來,仿佛綁架者已經離開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意識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無法用現有的答案來解釋。

“嗯,有人在嗎?”

我決定嚐試喊出來,看看是否有人回應。

(嗯?我的聲音不是很低沉嗎?怎麼現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房間外麵有人奔跑的聲音,似乎我的聲音傳到了他們那裏。

當腳步聲臨近房門前時,門猛地被推開。

“金輪,你終於醒了!”

“金輪!”

跳進房間的,是一位戴著銀絲眼鏡的漂亮女仆,奔跑之間,胸前兩對隆起的巨兔上下搖擺。隨後進來的是一位年長但衣著整潔的老管家。雖然我被他們突然的出現驚呆了,但我還是擠出了聲音。

“請問你們是……”

下一刻,兩人不知為何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女仆更是流下了眼淚。

我迷惑的看著他們,心中泛起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