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初醒來之後,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麵白雪皚皚,整個世界都變得銀裝素裹,若除去冰天雪地裏那幾具屍體,這可以稱得上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那幾個人脫得一絲不掛,嵌在冰層裏,整個畫麵十分詭異。

寒極生熱,想必是產生幻覺了吧。

聽說樓裏凍死了好幾個人,有個老太太死的時候還麵帶微笑,等老太太的兒子發現的時候差點沒被嚇瘋。

在對講機裏確認兩家都還活著,夏初把窗簾拉上,躺回被窩又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中午十二點,才被孫和雅強行拉起來吃午飯。

狗子昨天睡在孫和雅床上懶洋洋的不想起床,同樣被孫和雅揪了起來,一人一狗對視一眼,狗子十分人性化地歎了口氣。

孫和雅上去給了狗子一巴掌,那力道輕得跟撫摸沒區別,“懶狗,快起來吃飯!一會餓瘦了!”

夏初看著狗子的大屁股,竟無語凝噎。

大強是短毛狗,肉眼可見的實心狗,她哪裏看出狗子就瘦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親人眼裏……可能看誰都瘦吧。

一人一狗端著飯盆坐在沙發上邊吃邊看電視,一隻腳翹在茶幾上,動作神態一模一樣,看得孫和雅直抽抽。

一巴掌拍在夏初背上,孫和雅怒氣飆升,“你看看你,都把大強帶壞了!”

夏初還沉浸在劇中眼淚汪汪,被一巴掌拍的差點噴了飯,回過頭來控訴的眼神望著孫和雅,我再也不是你唯一的寶寶了!

吃完飯,夏初又去陽台看她的小菜苗,過去一看,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整個菜園無一幸免,全都死翹翹。

夏初如喪考妣,心痛的無法呼吸。

菜苗由淺綠變深綠,一個個蔫答答的躺在盆子裏,看的夏初心髒都直抽抽。

還好昨天火鍋吃了一批,要不然她要心疼死。

孫和雅看著夏初那個樣子,走了過來把菜一把把地割了下來,“沒事,凍了也能吃。晚上給你做大雜燴,把這些菜全給燉了。”

那倒也是……沒有必要哈。

她空間裏蔬菜多得是,她隻是心疼自己天天伺候這群小苗跟伺候祖宗似的,結果沒吃幾次就全都嗝屁了,她都心疼自己種的那些靈泉水。

去空間弄了點井水出來,跟媽媽還有大強分著喝了,夏初又想躲回被窩裏躺著,卻被孫和雅拉著在客廳跳操。

大冷天的跳什麼操……

夏初內心腹誹嘴裏卻跟個奴才似的叩頭謝恩,“嗻”。

母女二人跳得滿身大汗,孫和雅累了,不跳了,夏初內心歡喜的想要回被窩躺著,卻又被她拉著做美甲。

這個夏初也有興趣,母女倆各自在圖冊上找了自己喜歡的圖案後,決定給對方做。

兩個小時後,母女倆反目成仇。

看著做的醜到爆的指甲,夏初捏著自己的嘴巴才沒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短暫的絕交了20分鍾,母女倆又重歸於好。因為晚飯時間到,夏初不得不低頭。

吃過晚飯,夏初終於回到溫暖的被窩。

剛鑽進去,就聽見對講機裏傳來沙沙的響聲,是A03。

“夏初,你在嗎?”

夏初眼皮打架,懶洋洋道:“在。”

“哦。”

夏初等待下文等了半天,沒聽見對方說話,懶得深究,主要是眼皮直打架。

就在她雙眼即將合攏的時候,那邊聲音又響了起來,“明天約了隔壁去西山砍樹,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