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王開著老頭樂下山,二人也回到別墅。

江羨看著夏初的眼神有些戲謔,“不是不想做這生意嗎?”

夏初先是心虛,但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

“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貪婪。

江羨看夏初這副財迷的樣子喜歡的不行,把她摟進懷裏稀罕了半天才把人放回去睡覺。

黑夜越來越短,夏初已經受不了,即使穿著恒溫衣依然感覺每個毛孔都透著熱氣。

幾人一致決定要搬進地下室。

夏初把老王給的那兩套隔熱服修修改改,給江羨改了一套大的,小強改了一套小的,剩下的布料被她珍重的收到空間。

沒錯,天氣太熱,就連江羨也能感覺到熱了。

晚上十一點半,三大一小再加上一條狗子開始搬家。

說是搬家,其實也就是把一些常用的鍋碗瓢盆之類的搬進地下室,夏初把門上了鎖,幾個人不到十分鍾就搬完家。

進入地下室,夏初一下子就感受到不同。

地下室有通風口,不僅不壓抑,還十分涼快。

江羨前幾天在臥室和客廳都裝了空調,空調外機放在地麵,他不知道從哪翻出幾盒防輻射塗料,又在表麵包了一層海綿,最後又蓋上一層防雨布,最大程度保證空調外機不會在這毒辣的太陽下被曬成一堆渣渣。

他知道夏初最怕熱,沒空調那幾天肉眼可見的萎靡,為了搞這些東西也是操了不少心。

搬進去的第二天,黑夜徹底消失,極晝真正到來。

極晝開始後,太陽好像變得更大了。

夏初躲在地下室門口,戴著墨鏡抬頭看,現在壓根已經看不到太陽的形狀,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團的光暈,雲朵也早已消失不見,正片天空一片深藍,她隻看了幾秒就感覺要被吸進去般,等低下頭才發現眼睛刺痛,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極晝的太陽竟恐怖如斯。

夏初的眼睛腫的跟兩個水靈靈的桃子似的,孫和雅看了一眼差點沒嚇得尖叫出聲,知道她出去看太陽才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差點沒忍住動手打她。

夏初的眼淚還在嘩嘩的流,也不知道是因為20歲高齡還要被媽媽打,還是純粹是被太陽刺的。

江羨把人扶到沙發上,讓她躺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給她上眼藥水。

夏初眼睛實在太腫,江羨想扒開個縫都難,孫和雅上前幫忙扒開,一邊數落夏初一邊罵江羨,“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要幹啥你就讓她幹?她缺心眼你也缺?她要吃屎你是不還得現場給她拉?”

江羨被孫和雅罵的跟個三孫子似的,連還嘴都不敢,夏初想幫江羨說話,孫和雅沒給她機會,一手捏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抬手捏她大腿裏子,“閉嘴!”

夏初在孫和雅的淫威下悻悻閉嘴了,抬眼想尋求安慰,卻發現江羨坐的板板正正,聽著孫和雅喋喋不休的嘮叨,一副乖巧小學生的模樣。

夏初歎了口氣,看他那樣……也怪可憐的。

“媽……”

孫和雅罵的正起勁,被夏初一聲媽叫的回過神,臉上仍然橫眉冷對,“幹啥?一天天就知道媽,媽的,叫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