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駿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麵的事兒。
兩個戶口,虧宋城想得出來。
宋慕白這個身份恐怕也是宋城上台後利用特權人脈弄的。
他想了想說,“我讓人私底下去查宋仁在郵局的賬戶,這幾天先靜觀其變,宋城肯定有動作。”
林安藝也是這樣想的。
這天,林安藝帶著女兒從供銷社出來,還沒注意看,就被人叫住。
“林安藝?”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林安藝轉頭看過去。
宋慕白穿著一身簡單的深藍色衣裳,打扮低調得與他平日裏的張揚不同。
看來這兩天被人監視的日子的確不好過。
林安藝眼神似無意般掠過他身後不遠處一身便衣的男人,對上男人警惕的目光時,平靜的轉身。
“真的是你。”宋慕白看著漂亮嬌俏的前妻,心情複雜。
生活優渥的他一下就看出林安藝的穿著打扮不便宜,手上那塊表就要三四百塊。
離開了宋家,反而還過得更滋潤。
一向自命清高,看不起林安藝的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媽?”
蓓蓓抱著林安藝的腿,圓溜溜的小鹿眼好奇的看著宋慕白,似乎在疑惑這位叔叔是誰。
林安藝愣了下,掃了宋慕白一眼。
國營飯店那次,宋慕白背對著他們,蓓蓓沒有看到正臉,所以沒認出來。
這次麵對麵蓓蓓都不知道,看來這些日子變化的確很大。
蓓蓓突然出聲,宋慕白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
低頭看到蓓蓓的那一瞬間。
他炸了。
指著林安藝,咬牙切齒說,“還不到一年,就已經找好下家了?林安藝你賤不賤。”
他認出蓓蓓就是國營飯店看到的一家三口中的孩子。
第一時間不是父女再次見麵的欣喜,腦海裏全是上次看到的程駿川。
得知林安藝已經給蓓蓓找好了後爹,宋慕白很憤怒。
平白無故被人罵賤,林安藝眉眼淩厲,揚起手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到了宋慕白臉上。
“啪!”
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頓足,後頭那位負責監視的公安也抖了抖。
聽聲音就知道林安藝的力道有多大。
宋慕白的側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你是不是找......”
“啪!”
後頭的打字還沒有說出來,宋慕白另外半邊臉就受到了公平的待遇。
他被打懵了。
結婚三年,林安藝一向溫柔,受到冷眼也隻會縮在房間裏悲春傷秋。
這副盛氣淩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宋慕白從沒見過。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林安藝。
林安藝捂著女兒的耳朵,大聲說,“你才賤,你最賤,你全家都賤,你特麼不是死了嗎,你媽還說我克夫,把我和女兒趕出家門,怎麼?站我麵前是鬼?”
“不......”宋慕白才想起自己之前一直都是死人的身份。
不知是嫉妒還是憤怒占據內心,一下子就給忘了,隻顧著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