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原來是個中年男人，穿著汗衫。
這人林安藝有印象，也是賣布料的商販。
老板氣喘籲籲，將兩人攔下，“兩位同誌，我那兒有點稀罕貨，你們要不要瞧瞧。”
說完，看兩人有些猶豫，趕緊道，“你們要是喜歡價格好商量，不喜歡我也不強求。”
兩人的樣貌在這批發市場，格外出色。
更別說程駿川那身高和渾身冷然的氣質。
老板一眼就將他們記住，看兩人什麼都沒買，一時間也是頭腦一熱衝出來。
他揣測的是，林安藝和程駿川看不上普通的布料，需要的是稀罕貨。
正巧他之前收了一批，到現在都還未賣出去，都要積灰了。
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林安藝和程駿川對視一眼，覺得看一看倒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好，帶路吧。”
老板喜出望外，嘴上不停道，“那批貨完美得很，就是價格貴了點，來這批發的二道販子都瞧不上，我也是看兩位同誌穿著並非普通人，才鼓起勇氣推銷一波，您要是瞧上了，我給你們便宜點。”
林安藝心想什麼料子價格貴得其他人都不敢買。
見到貨後，她突然明白了。
皮料。
的確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這種麵料的價格比真絲還貴。
林安藝拿起一塊黑色的皮料，摸了摸質地，感覺有點兒像牛皮，忍不住問老板，“這些都是牛皮？”
老板搖頭，“隻有黑色的是牛皮，其他顏色的皮料有的是羊皮有的是鹿皮，豬皮和驢皮。”
每說一樣，林安藝眼神就亮上幾分。
時刻觀察著她表情的老板，眼睛也亮了亮，看來這單有希望。
程駿川倒是沒覺得皮料有多好，以前小的時候經常往山上跑抓野味。
山上動物多，野雞野兔野豬山羊......
抓到野兔這些都會把皮完整的剝下來，硝好皮就放好，到了冬天做成兔皮靴，能暖和好久。
“你想拿這些皮料來做鞋子？”他問。
林安藝搖頭，笑道，“不，回去再跟你說。”
隨後看向老板，“這些怎麼賣的？”
老板猶豫了兩下，“價格可能有點兒小貴。”
之前也不是沒人來問，不過都被他報的價嚇跑了。
“你們要是全部要，一口價一千五。”
林安藝放下料子，“最多七百。”
這是她估算過後得出的最高價格。
一千五還是高了。
老板麵露苦澀，“你可真是為難我，我這些貨進價都要一千左右，一千五已經是最低價了。”
進價一千多，林安藝要是信了，那才是大傻子。
“市場上皮料賣得是貴，但卻不難得，老板，你也別跟我打哈哈，我也一口價，七百我就要，一千五就算了。”
“真賣不了。”
老板一臉苦色，依舊沒讓步。
林安藝也沒跟他多糾纏，笑了笑，拉著程駿川就轉身打算離開，“那算了。”
皮料又不稀有，她要是需要，又不是非得在他這兒買。
隻不過是遇到了，覺得中意，便想圖方便拿下。
兩人沒走三步，老板慌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