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裏的倒影好難過,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好久,河裏的倒影多了一個。
“怎麼在這偷偷哭?”陶殤也慢慢坐下來,坐在她旁邊。
南戚抹了抹臉上的淚,撇過頭不去看陶殤和河水。
“沒事。”
陶殤知道她不願說,邊自顧自閑聊:“我爸總是催我找對象,我騙他我找了個17的,他說我帶壞人家孩子,我被他打出來了。”
“多矛盾啊,要找的也是他,要我分手的也是他,好話賴話都讓他說了。”
南戚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出來了,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
陶殤在心裏細細想了想自己剛說的話,也沒什麼吧,怎麼又哭了?
“那個,你別哭了。”
南戚看向他,接過他遞的紙巾,擦了擦眼淚。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陶殤搖頭:“這算什麼,我還給你講笑話了呢。”
南戚淺笑兩聲:“謝謝你。”
陶殤沒說話,看向遠方湛藍色的天空,天空片片白雲,甚美。
南戚抬頭看,雖是同一片天空,在南戚看來,藍天若比做她的心,那朵朵白雲便是她心中的愁了。
兩人安靜的坐著,沒有一絲尷尬。兩人仿佛認識很久的熟人。
突然,南戚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南戚掏出手機一看,是莫皖。
“皖皖,有什麼事嗎?”
“戚戚,阿姨電話打我這裏來了,她晚上想讓你回南家。”
“她說什麼事了嗎?”
“我問了,阿姨隻說想叫你回家吃頓飯。”
南戚才不信戚冬那樣良心發現,剛剛罵她是喂不熟的狗呢。
南戚掛了電話,瞬間知道為什麼戚冬不給自己打電話了。
自她出國後,她就把手機號換了,沒告訴家裏。
南戚還是沒說話,她忽的躺在草坪上。陶殤回頭看她,她的樣子很慵懶,可是臉上的憂愁的表情讓他忽視不了。
剛剛的電話其實他都聽到了。雖然沒開免提,但是這裏很靜,聽到很容易。
南戚不想回去,藍天很大,六月的太陽很足,下午曬在身上暖暖的。
“對了,你怎麼會來這兒?”
南戚聲音悶悶的。
“我剛才說了,我被我爸打出來了。”
“那你怎麼偏偏來這兒了?”
陶殤笑了:“難不成這地方隻準南小姐來?”
南戚現在神情淡淡的:“沒,隻是我記得陶家離這片遠極了。”
陶殤聽後點頭:“是,離這裏是挺遠的,我小的時候,我經常被我爸打,我有次被打出來,看見一個拾荒老人,我閑的無聊,就跟著他,那老人後來也看見我了,看見我哭了,想把我叫到他跟前,我站著沒動,那老人知道我害怕,便對我說,前麵繁盛路一直走,走到顏淮路北那裏有一小河和草坪,可好看了,讓我別不開心了。我便回家找人帶我來這,嗯,可好看了,你又為何來這?南家離這也不近的吧。”
南戚閉上眼:“不近,我這人不討喜,有次惹人厭煩的時候我就瞎走,不知不覺走到這了。後來,我便經常來這兒。”
陶殤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的臉,生的好看就是這樣重要,皮膚白皙,就算閉上了眼睛也是掩蓋不住的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