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殤心中一喜，忙說：“既然你不討厭我，那又為什麼拒絕我？”
“我並不在意你了啊，你與我而言同街上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呢？我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
南戚不含一絲感情的話傳來，南戚的聲音很溫柔，真的很溫柔，仿佛能融化冰川。現在也是，南戚很溫柔的說著話，用著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冰冷的話。
“我以後不會騙你了也不行嗎？”
“可是我們沒有以後了呀，陶殤，往前看吧，我們都該往前看。”
南戚的話讓陶殤心裏一酸，陶殤緩緩吐出一口氣。
“南戚，我原先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感，隻想著利用了你，可是你真的很好，我……”
南戚並不想聽陶殤這些回顧，南戚打斷他：“是嗎？我很好，所以到後來還是騙了我，不管是從開始還是後來吧，你都有目的接近我，是我蠢罷了。”
陶殤低頭想了想，咧嘴一笑：“南戚，你知道最近南家的那個客戶嗎？”
南戚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他的想法如此跳脫，就聽陶殤接著說：
“南家最重要的那個客戶好像不跟南家合作了，你說南家還能……”
陶殤話沒說完，他篤定南戚會求他，因為南戚雖說她自己薄情，可是誰不知南戚最是有情有義？更何況，這可是她的家人。她舅舅的事她都幫，何況是她的直係親屬。
南戚一下子明白了陶殤的意思，冷笑：“陶殤，你也挺卑鄙的。”
陶殤笑了，因為南戚正朝著他預想的方向進行。
“隻要你……”
南戚再次打斷他，仿佛毫不在意：“陶殤，你不會以為這是我的軟肋吧？”
“……”
南戚猜到了。
“陶殤，記住，我南戚沒有軟肋。”南戚的話說的很硬氣。
其實南戚是有的，莫皖是她唯一的軟肋。
她又怎會讓陶殤知道。陶殤剛剛說出那樣的話，不過再次證明了陶殤是個小人罷了。
“南戚，你當真一點兒心沒有？”陶殤不信。
南戚笑了：“要心幹什麼？讓別人欺負嗎？”
陶殤一頓，他忘了，南戚曾經那份憂鬱，他忘了！
南戚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可是她好像過的並不幸福，南戚的臉上沒有莫皖曾經的張揚，也沒有陶帝嵐的自信。
河邊遇她的時候，她好像說了句，有人生來就惹人厭煩。
那時他沒有多想過，因為南家不是小家族，南戚怎會生活不好？
現在細細想來，南戚這個人啊！什麼事都放在自己身上，從不跟別人抱怨或者說扯些對生活感覺不開心的話。
她那樣溫柔，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淡淡的笑著，而且他也帶著目的，以至於他根本忘了南戚好像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開心的人。
隻是她喜怒不形於色，隻是她不願依賴別人罷了。
“南戚，別…我…”
“好了，別說了，你對我真的不算好，騙我，利用我，威脅我。”
陶殤沉默了，南戚就像天上的仙女，無論發生什麼都遊刃有餘，她很美好，好像從不會失態。
可能也正因如此，陶殤才如此接近南戚。
他想看著仙女沾染上俗氣，流露出那七情六欲，流露出那慌張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