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樺糾結了半天,終是把陶帝嵐約出來。
溫樺在距離約定時間前一個半小時就去甜品屋等著了。
每次約陶帝嵐,他總是快樂激動的,可是這次,他的心裏緊張的要命,鬱鬱是他第一個女朋友,是他此生所愛,他不想離開,可是不去的話,自己此生可能也就這樣了,像自己這樣糟糕的人又怎配的上鬱鬱?
溫樺緊張的在心裏練習怎麼跟陶帝嵐說這件事。想了數十種說辭,卻總覺得不好。
現在溫樺的手心裏都出了一層薄汗,可是眼看著時間流逝,自己的話如何也說不好了。
“溫樺!”陶帝嵐一開門便看到了溫樺。
溫樺心裏一緊,連忙看手表,他不信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
其實陶帝嵐也早來了一個小時。
“你怎麼……”想問,可是溫樺又該如何問?他比陶帝嵐來的還要早。
陶帝嵐笑了笑,來到溫樺對麵坐下。
“我在電話裏聽你講話感覺不對勁兒,跟平常的你不一樣,所以我就想早來一會兒,想想你遇到什麼事兒了,想等等你。”陶帝嵐解釋著。
溫樺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陶帝嵐噗嗤一下笑了:“怎麼了嘛,你到底遇到什麼大事兒了,真該拿個鏡子讓你照照你笑的這副模樣,簡直了。”
溫樺沉默了幾秒,垂眸,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陶帝嵐。
“我的老師想要我去外國進修,這樣有助於我的未來。”
說出來了,溫樺反而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煎熬。
陶帝嵐仍是笑著的:“這不是好事兒嘛,幹嘛愁眉苦臉的?真是的,我還以為……”
“可是我至少要去兩年!”溫樺打斷她急急忙忙的說道。
陶帝嵐一愣,叫來服務員點了個甜點。然後眼睛直直的看著溫樺。
“說實話,我舍不得你。”陶帝嵐悶著聲音,拿著小叉子戳了戳麵前小蛋糕。
溫樺咬了咬唇,他也是。
“我第一次除了家人以外這麼愛過一個人。”
“可是,我不能以愛之名束縛住你,你的人生本就該閃耀不是嗎?”
溫樺一下子站起來低頭看著陶帝嵐,陶帝嵐也抬頭與他對視。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溫樺沉重的說完這句話,說完後又慢慢坐到凳子上。
陶帝嵐把小蛋糕移向一邊,握住溫樺的手:“不就兩年嘛,沒事的,難道你走了以後就不認識我了?不過兩年而已,你努力學習,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再說,我們天天都打電話,你要小心點,別移情別戀。”
陶帝嵐最後還開了個玩笑,溫樺點點頭:“我知道了,鬱鬱,我…下周一的飛機。”
陶帝嵐一愣,千言萬語到嘴邊隻化成一句:“這麼快啊!”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直到黃昏兩人才分開,陶帝嵐回到家後悶在屋子裏無聲痛哭。
她知道了這件事後就一直憋著,她不能成為溫樺的累贅,所以憋著眼淚安慰溫樺。
話是那樣說,可是他們真的要有兩年見不了麵啊,她怎會不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