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卿一隻手從背後扔出兩張符咒,正好砸在他的臉上。
灼傷的疼痛感立刻遍布全身,善會疼的咬牙,他立刻滿目凶光。
啪!
臉上的疼痛讓雲桑卿踉蹌地險些趴在地上,她的桑紫劍也就在剛才被善會的頭發纏住。
“真是不自量力!”
善會惡狠狠的看著她,自己剛剛並未完全防守,就被這女人擺了一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是有了傷疤,這要是明日被別人看到,定會起疑。
他需要立刻運用法力彌補回來。
“我勸你別妄想逃出去。”
丟下一句話,他就消失在了黑暗裏。
雲桑卿揉著自己的臉,那一巴掌打的可真狠,她勢必要讓他付出代價!
桑紫劍被頭發纏住,震動著劍身卻無法脫離。
“姑娘。”
幽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雲桑卿心跳慢了半拍,這地方不會還有別人吧。
一隻女子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很瘦也很白,都快皮包骨了。
“姑娘,你也是被抓過來的嗎?”
雲桑卿回頭,一個衣衫破舊的女子正看著她。
她長得很清秀,就是太瘦了,兩個臉頰都不豐盈了。
“你不會是之前鎮子上失蹤的女孩吧!”
雲桑卿突然就想到了,她應該就是失蹤的那些女子之一。
女子苦笑著回複:“嗯,我叫春蘭,已經在這裏很久了,隻記得我被擄走的時候剛剛春天。”
“春天?現在都已經是秋天了。”
雲桑卿一驚,她這是在這裏多久了。
“這裏還有別的姐妹。”
春蘭說著就扶起雲桑卿,拿起一根牆角的蠟燭,兩人向裏走去,在裏麵的牆角處還有三四個姑娘。l
她們和春蘭一樣,每個人都很瘦,衣服都已經很破爛了,旁邊還放著幾塊破布。
她們似乎有些呆滯,隻是抱著自己的膝蓋盯著地麵看。
雲桑卿沒想到還有人活著,她以為他們可能被吃掉了。
春蘭帶她坐在牆角,細細的訴說著:“那和尚是住持的弟子,他想要長生不老,所以就抓年輕的女子,用她們的血來修煉。”
怪不得那日她們並未發現妖氣,他身上原本的人性將妖氣遮蓋了過去。
雲桑卿恨得牙根癢癢,她真的替住持寒心。
“他好像一段時間才會來挑一個人,然後將她的血放幹,供自己修煉,我們隻不過是存貨罷了,之前有兩個姐姐都已經...”
春蘭說著就開始啜泣,來這裏的女孩都是無辜的,卻要被那個畜生殘忍害死。
雲桑卿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放心吧,我師兄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也許是這樣的話聽多了,春蘭顯然並未表現出欣喜,隻是麻木的點了點頭。
她們在這裏太久了,太多人說過這樣的話,這裏是什麼地方他們都不知道。
時間慢慢逝去,終於來到了傍晚。
雲桑琛躲在草叢中早已按耐不住,葉離愁雙眸十分堅定,他看著眼前的寺廟,他那日摸到了黑發人的頭,那頭是光溜溜的。
齊欽天坐鎮在後麵,他的酒壺早就別在了腰間。
玄嶼隱身在半空中,他早已在空中將寺廟轉了一圈,並未發現異常。
他浮於寺廟中心位置之上,嚐試尋找她的氣息。
玉珠也來幫忙,他可以在近距離分身,分出很多個自己去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