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楓丹著名的平易近人的紳士萊歐斯利先生表示,自己隻是想看個熱鬧而已,還不想吃這種關係到國與國之間的瓜,尤其是瓜主就在旁邊,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自己肯定會被這些麻煩纏身。
還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沾一身腥的梅洛彼得公爵相當有眼色的決定退場,而無意牽扯到其餘人的凝光自然沒有把對方扣下的理由。
畢竟對方是一個楓丹人,局勢已經夠亂了再扯到其他人反而不好收場。
而等無關人員退場,被一把刀狠狠插進身體裏翻攪的小蠻輕輕歎息。
“你真討厭,不過也是我沒想到這位賭場老板居然不是你手下的人。”
“你是叫夜蘭嗎?好名字。”她看向深藍色短發的女人。
“但是我想您應該解釋的不是這個對嗎?”
小蠻又歎了口氣,現在她已經想明白了一切的關竅了。
讓她想想事情的起始是從哪裏開始呢?飛雲商會?不,不會是飛雲商會,飛雲商會頂多在裏麵誰也不得罪而已,他們還不至於特意為了討好七星背刺小蠻,他們付不起這個代價。
畢竟小蠻不能害死的是七星,而一個商會的衰落確實在允許範圍內的。
“是甘雨對吧!是她選擇了主動幫你,還是別的呢?不過不重要。”
是申鶴和重雲來的那天,這局棋就已經開始了,而她因為信任留雲借風真君所以並沒有仔細斟酌是否會被有心人利用。
申鶴不食人間煙火亦不懂俗務,活的比留雲借風真君還沒有人氣,留雲借風真君自己又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隻會是甘雨,除了這個師姐以外,申鶴孤僻的性格並不會對人多言。
她對“黃粱夢饗”的看重人盡皆知,所以凝光被廢了的的探子未必不是被拋棄了的棄子,為了讓她更忙碌煩悶,也為了讓她放下警惕。
“桑納德沒有那個膽子,他妻子的病凡人的方法沒法醫治,他要比任何人都希望“黃粱夢饗”一直存在,所以你選擇了其他人,但是最開始應該不是那個楓丹人吧!你選的是那對至冬來的海商叔侄。”
她還記得安德烈,那是個頗有些狠心也很識時務的男人,二十四年前的亂子裏,對方親眼看著她把幾個傭兵的皮撕了下來,雖然有些被嚇到,但是卻格外懂事的為她打斷了幾個逃竄者的腿,所以她記得對方像鷹又像狼,帶著至冬特色的眼睛。
這樣的人是不會為了可能得到的利益去挑釁小蠻的,畢竟他了解小蠻殘暴瘋狂的那一麵。
“但是安德烈比任何人都識時務,他知道與我為敵的後果,所以你不得不找另外的人。”
所以那個可笑的蠢豬才有辦法毀掉通道裏的玫瑰,要不是她洞天裏還有多餘的寶珠可以補上,那必然會出問題。但是這些不是凝光的目的,她為的是掩蓋另一個人,另一批貨物。
“你本來是想讓我焦頭爛額無法注意夜蘭那邊的行動,但是那個楓丹人太蠢了也太傲慢了,而我恰巧選擇在前一天清洗,所以你不得不落在我手裏,但是同時,你又在誤導我你和她的關係。”
這一點上小蠻不得不佩服凝光對於人心的把控,因為在“黃粱夢饗”麵前,她確實不會把七星放在眼裏,何況是一個被她軟禁在身邊甚至下了禁製的七星呢?隨後凝光又在不斷誤導她夜蘭是她手下的人,自覺控製了凝光之後的小蠻不會再花費額外的精力去關注對方,夜蘭就這麼掩藏在凝光之下,繼續悄悄地做她的事了——調查小蠻和至冬國之間的來往,還有她和至冬人、特別是愚人眾的接觸。而小蠻的身體問題無疑也讓她們的行動有了更高的保障。
“你的胃口比我想象的要大,我以為你隻敢對‘黃粱夢饗’出手,但是你的目標是整個黃粱記,所以你選擇了至冬的商隊,為我而來的那隻商隊。”
畢竟“黃粱夢饗”是一個拍賣會,一個踐踏七星統治的拍賣會,而黃粱記卻是一個在璃月千餘年,已經和璃月交融的地方,它的痕跡遍布璃月,遍布每一個璃月人的一生,在於他們心中璃月港有黃粱記就像岩王帝君正在注視著他們一樣理所應當,就算是看在影響什麼的份上,也不應該輕易出手。
但是凝光的目的偏偏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