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馬母常說，不能總靠別人接濟過活。
馬小虎也是個要強的人，自從孫家開間裁縫鋪就很少去找孫小龍了。
可是，孫家夫婦今日卻看見許久沒來的馬小虎笑吟吟地走進了自家裁縫鋪。
身邊還跟著一位年紀相仿的俊朗少年。
“孫伯，伯母。”馬小虎施禮應道。
“小虎來了！”孫母熱情招呼著，“你母親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她還托我給您和孫伯帶好呢。”
“好就行，你是來找小龍吧，他出去了。”
“不找小龍，我是想問問孫二叔這兩日回來嗎？”馬小虎說明來意。
“找季昌呀！”孫母笑道：“巧了不是，小龍就是出去接他叔父的。”
“孫二叔今日回來啊！”
“說是今日回來，應該已經出了主城往這邊趕了。”孫母說完又問道：“你找季昌何事呀？”
“見過孫伯母，是我找孫二叔。”薑成接過話施禮道。
孫母打量一眼薑成後，好奇地看向馬小虎：“這位是？”
馬小虎開口解釋：“這位公子是我的雇主。”
孫家夫婦都知道馬小虎在碼頭攬活，做的是包打聽行當。
“不知你找他有何事？”孫母蹙眉不解，同時她對薑成還有些防備。
“我想托孫二叔辦點事。”薑成含笑道。
此話一出，孫母疑心更重了。
孫季昌雖說是在主城當差，可也隻是個下人，此人能托他辦什麼事？
主城不比副城，萬一惹禍上身怎麼辦！
但這人既然是馬小虎領來的，看在麵子上也不能直接拒接。
“這位公子，小龍叔父就是個下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吧。”
薑成此時已經聽出孫母婉拒的意思，他能理解對方心思。
畢竟是第一次見麵，貿然求人辦事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戒備。
“孫伯母多心了，就是想麻煩孫二叔給帶句話而已。”薑成淺笑著說道。
“帶話？”孫母狐疑地詢問道：“什麼話？”
話音剛落，孫父有些不悅地搶著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瞎打聽什麼！等季昌回來自有定奪。”
聽到孫父如此說，孫母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咄咄逼問的態度不大合適。
而且對方是請孫小龍叔父帶話，又不是讓自己帶話。
“公子見諒，我家婆娘嘴碎了些。”孫父笑著賠起不是。
“孫伯言重了！”薑成回應道。
見氣氛有些尷尬，孫母岔開話茬：“小虎，你來的正好，我給小妹做了件新衣，你給她帶回去。”
說著，孫母回身到櫃台拿出一個包裹，又走到馬小虎近前解了開：“你看這顏色多鮮亮，小妹穿一定好看。”
馬小虎看著鮮亮的繡花紅衣，連連擺手：“伯母使不得，您沒少接濟我們，不能再要您的東西了。”
“給小妹穿，又不是給你穿。”孫母不由分說地將新衣塞進馬小虎懷中：“快拿著！”
“你伯母特意給小妹做的，快拿著吧。”孫父也在旁附和著。
“我不能白拿，伯母，這衣裳多少錢，我付給您。”
“說什麼呢！”孫母柳眉一橫，輕輕拍打一下馬小虎的臂膀：“幾日沒見生分了？你要給錢是吧，那以後別來了！”
“伯母，我……”馬小虎不知所措，為難地漲紅了臉。
孫父打著圓場說道：“你伯母說笑呢，以後不但要來，等隔壁鋪子盤下來還要天天來。”
“就是，還指望你來幫忙呢。”孫母佯裝生氣地白了馬小虎一眼。
馬小虎像是想到了什麼，睜圓了眼：“孫伯是說我能來做夥計了嗎？”
孫父抿著嘴點了點頭。
馬小虎大喜之餘，躬身行禮：“謝謝孫伯、伯母！”
“給小妹的新衣還拿不拿？”孫母憋著笑問道。
“不拿的話，能來做夥計嗎？”馬小虎輕聲試探。
“你說呢？”孫母沒好氣回道。
“那我拿！”馬小虎立即改口。
這時，鋪子外麵響起笑問聲：“拿什麼呀？小虎不要我要！”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兩道身影跨步走進鋪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