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養心殿裏。
“啟稟皇上,靜貴人的胎保不住了!請皇上恕老臣無能!”
太醫們跪了一地,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剛急匆匆進來的太後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
“你們說什麼!給哀家保住皇孫,不然哀家讓你們陪葬!”
“太後娘娘,這胎已經沒了!”
緊接著靜貴人淒慘的哭了起來,“孩子······我的孩子·····”
黎姣和祁肆都換了幹淨的衣裳,坐在對麵的軟榻上看著她表演。
“嗚嗚嗚,黎貴人你好狠的心,姐姐隻是說了你兩句不要釣那錦鯉,你就懷恨在心推我入水!如今皇嗣沒了,你滿意了!”
太後的目光望向無比淡定的兩人,頓時心裏難受,
“皇帝,這就是你專寵的女人,仗著身孕就能肆無忌憚的謀害其他妃嬪嗎!”
“哀家之前饒過了她,沒想到竟然讓她這般變本加厲!”
祁肆靜靜的聽著,想的卻是,若這副身子裏的不是他,是真的黎姣,那今天恐怕自己也會冤枉了她。
原來後宮竟然這樣的不堪,他之前寵愛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和靜貴人一個嘴臉。
靜貴人還在哭喊,“請太後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祁肆身上冷,把披風緊了緊,“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也身懷有孕,為何要鋌而走險和她一起下水。”
“誰不知道你的身孕過了三個月,現在已經很穩了,而我的隻有兩個月!”
黎姣轉身問江福,“讓你去找的人找來了嗎。”
“皇上放心,正往宮裏來呢。”
見她們都不說話了,靜貴人心裏得意起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稍稍用了些手段她就要被處置了。
太後已經被氣瘋,“真是豈有此理,不知悔改,等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就趕出宮去吧!”
皇後馬上過來找存在感,“母後別傷心了,宮裏這麼多的姐妹,肯定還會有皇嗣的。”
“還是你懂事!”太後拍了拍皇後的手,老懷安慰。
欣貴妃也不甘被比下去,走到她另一頭,“太後娘娘別氣壞了身子,臣妾願意為了這個孩子每日誦經祈福。”
“你也是個懂事的!”
兩人的視線再次交融,火藥味十足。
皇後:“母後,黎貴人被趕出宮去以後,這皇嗣可如何是好?”
“自然是找個德高望重的嬪妃來養,可宮裏並無妃位,也就你們兩個了。”
聽著她們已經開始毫不避諱的談起孩子的歸屬問題,祁肆被氣笑了,原來旁觀和親自經曆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邊說了半晌,終於江福領著一個人進來了。
“貧僧見過各位貴人。”
來人正是寂然和尚。
他在路上就聽完整了這件事,不禁嘲笑了祁肆一路,堂堂皇帝竟然也能被這種小伎倆陷害,不知道是因為換了身子變傻了,還是本身就是傻的。
黎姣看到他眼神一亮,“寂然和尚,快去給靜貴人請脈。”
誰都知道寂然和尚年紀輕輕醫術超群,是將來護國寺的方丈。
靜貴人一下子變得有些慌了,“臣妾的孩子已經沒了,就不勞煩寂然師傅了。”
“那怎麼可以,你的身子要好好調養,讓寂然給你開幾副方子。”
就連太後都跟著說,“讓寂然看看吧,他的醫術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