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穿什麼?”
“因為汪直和梁芳都離開了,現在我的隨行人員隻有你一個,所以你得穿的足夠惹眼才行。阿深壞笑了一下,圍著我轉了個圈說,“比如上次我讓人特別為你做的那件紅綢衣服就足夠等會兒轉移我母後宮中所有人對朕的注意力了。”
“恐怕你說的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男性身上,親愛的阿深,”我微笑著說,“但非常不幸,待會兒我們要去的地方全是女人,或者阿深認為她們都會被我這個同樣身為女人的美人兒吸引嗎?”
“我的貞兒怎麼會這麼認為?”阿深滿臉驚訝之態,“她們當然不會被你這個美人兒吸引,但卻會因為你是個集皇帝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半老徐娘而憎恨詛咒你。”
“哦,了解了。”我磨牙道,“當初你就該把汪直留下來,然後派我出去。”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女人他是男人?”
“嗬,你應該在他麵前說這話的,他一定會感恩戴德的為你犧牲一切,就因為你這個皇帝承認他是個男人。”我咧了咧嘴說,“不過我要你把我替換下來並非這個原因,不管怎麼說汪直比起我這個半老徐娘確實是青蔥多了,不是嗎?”
“貞兒這是在擔心嗎?”阿深有些好笑的看著我,他那長長的手指在我脖子後麵正經八百的忙話著,正試圖幫我拉平剛穿上身的那件紅綢長裙。
他的手不時的碰觸著我那□在外的皮膚,使我感覺一陣陣的酥麻順著脖子傳到了脊梁骨,但我掩飾著沒有顫抖,語氣依舊平緩的道:“行了,現在已經很平整了。”
“你有時也要多注意注意你的衣裝言行。”他嘀咕著,見我狠命的對他翻著白眼,才不甘不願的閉口不說話了。
我柔順的低頭跟在阿深身後,走向了周太後的寢宮。
通往太後內室長長的珠簾被兩旁的宮人們小心翼翼的拉開了,看得出來,阿深在深吸一口氣後,才大踏步的邁了進去,然後禮數周全的向上座的太後施了個禮,我也緊隨其後恭敬的跪下請安。
過了片刻,才聽見那依舊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起吧。”
在經過了一係列的跪拜之禮後,我那脆弱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不過好在我前麵阿深那寬寬的身子把我擋的嚴嚴實實,這才不至於讓我在站起的一瞬間出醜丟人。
等站穩了身子,撫了撫那依舊不太舒服的胃,我偷偷抬眼朝上望去。
端端正正儀態萬方的坐在正中的當然是依舊那麼美豔動人的周太後,在她的兩旁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已經很是上了些年紀,而剩下的那個我估摸著應該是不超過20歲的。
在阿深對太後行禮之時,端坐在那的三個人沒有一個有任何的行動表示,既沒有站起來說些參見陛下什麼的,甚至連表情都是巍然不動、毫無改變。
隻有周太後依舊用那副永恒不變的慈愛笑容問:“深兒,今兒個怎麼想到到我寢宮來問安?不過你能來,母後真的感到很高興。”說著還用手中的娟帕擦了擦眼角。
“母後,這是兒臣這個當兒子的應該做的。”
阿深沒有說“我也很高興什麼的“,我估摸著就現在這種情形之下,這裏也沒有一個人會感覺很高興。
太後繼續說:“這幾天你母後我身子也不是很安泰,這不,你祖父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是擔心,還特特的進宮來看望哀家。“她一指那個坐在她下首的老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