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 / 2)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就是檀香,因為阿深的身上就有這麼一股子的味道。

但種種不好的兆頭都預示著,今日我會一直受到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的刺激。

我才剛從那段噩夢般的回憶中掙紮著醒過來時,就聞到了這股彌漫於整個房間的濃鬱香氣。我覺得不管是哪裏都散發著檀香的味道,甚至連我因噩夢而嚇出的一身臭汗中都不知不覺的被混進了這些可惡的氣體武器。

窗邊,旁若無人的皇帝陛下正用他那小白言情中的憂鬱目光看著窗外的樹叢,他看的是那麼專心,那麼仔細,以至於連我的好奇心也被帶動了起來,轉過頭想好好地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住了我們那殘忍無恥的、鐵石心腸的皇帝陛下的注意。

就見那依然鬱鬱蔥蔥的樹葉上正掛著幾滴清晨特有的露珠,在初升的太陽的照射下,它們閃動著萬點碎光,除此之外...........好像什麼特殊的地方也米有o(╯□╰)o

好吧,其實我就是一蠢貨,明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最喜歡這套裝腔作勢的小把戲,還次次都腦殘的被他耍的團團轉。

於是我不去理會這個應該是曆史上最會裝腔作勢、死乞白賴的皇帝陛下,徑直轉過頭去,繼續我的休養生息大計。

皇帝陛下也沒有管我,而是在抑鬱了片刻後就回到了床邊,然後我就隻能聽到他那偶爾傳出的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在被子的縫隙裏偷偷地瞄著他,頓時深感無力。

其實我現在還是不清醒的吧?要不就是的的確確已經被折磨的出現了幻覺了,我怎麼覺得我們的皇帝陛下正靠著一個小宮女的床榻在批閱奏章呢?這不是應該在他那巍峨的富麗堂皇的禦書房做的事嗎?

為毛...........為毛..........他現在要和我一個基本殘廢了的奴婢呆在一起,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階段應該還是我們的冷戰時期哈!

我很想帥氣的一個挺身,然後耍酷無比的離開這間房間,並當著阿深的麵把房門摔得震天響,好讓這個自私的男人知道其實小白兔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但是可惜的是我現在可憐的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麵色慘白、兩眼發直、氣息不穩的呆在床上。

也許是我的呼吸太過急促,從而引起了阿深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奏章,訝然將頭抬起,“貞兒,醒了嗎?”

我說不上為什麼諷刺的冷笑一聲,眯起眼打量著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有?”見我沒有理睬他,於是繼續道。

“向來都很好”。我很是謹慎的回答,反正現在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再害怕的了,我有的是耐心,是的。

他用手揉揉太陽穴,噘起了嘴唇“怎麼,貞兒還在為昨天的事生阿深的氣?”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更加不好受了,連忙屏住呼吸,想把那一股子難受的逆隔強壓下去,但到底是沒有忍住,結果打出來的隔越發的不是味兒了。

“啊,阿深,你太有意思了。”我一邊打嗝一邊說,“不愧是當皇帝的,連說的話都這麼別出心裁與眾不同啊。”

皇帝大人依舊睜著他那雙憂鬱的大眼,先看看我,後瞧瞧窗外。

我突然覺得心煩意亂。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阿深身邊的一個玩偶,還是呼之即來的那種,碰到皇帝大人開心了,我就會被叫去和他一起大笑,如果他有什麼痛苦了,我又有責任聽他述說那滿腔的痛苦。於是我覺得也要給他點教訓。

“皇帝陛下,現在奴婢腦袋痛著呢,其他的所有地方也非常的不舒服,您不但沒有關心我,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揭我的傷疤。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我覺得您真應該去燒燒香拜拜佛,這樣才能讓你晚上睡得舒舒坦坦的不是嗎?”

他朝椅背上一靠,“不需要,朕覺得自己就是這裏的神不是嗎?”他換了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