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這個世界泡添一個崩壞能護盾。此後,你要以世界的根本利益為【天理】,摸索自行與崩壞作切割的方法。”女王大人戲謔地說,“我解決這個世界泡崩壞的方法,不過是將整個世界泡的崩壞能盡數吸收。嗬嗬,你應該清楚任務失敗的懲罰。”
隨後,女王大人看向天理維係者,微眯眼睛,咧著嘴說:“與崩壞對弈?讓我看看螻蟻的覺悟吧。”
第二個【降臨者】的身影逐漸消失,第一個【降臨者】看向群星潮退、旭日普照的天空,懸於高天的島嶼自此形成,【天理】成為這個世界最初的法則。
在之後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中,天理維係者始終麵臨被崩壞的風險,嚐試著將元素力與崩壞能產生一定的聯係,找出二者的共通性。
在這個過程中,祂篩選大陸生靈,分揀萬物權限,挑選各路強者成為主宰一物的魔神,將管理蒼生的權放給掌地脈盡頭的源,以便於祂專心對抗天外災厄。
同時,為抑止無限增長的惡,祂將【磨損】加諸於世間,以維持法則的平衡。
從悠長的回憶中醒轉,天理維係者沉默著,轉身走進了輝煌的宮殿,一旁的伊斯塔路隨之跟上。
伶倫這邊的氣氛就緩和許多,在打道回府的路上,伶倫通過自己先前被天理維係者扼住喉嚨的時候剽竊的權能,在法則的限度裏稍微上調了農作物生長的速度。
感知到法則的微動,摩拉克斯抬頭望向天空,眼中盡是懷念。“一切都在變好,如果你還能留在塵世,對璃月乃至大陸將會是多大的裨益?”摩拉克斯苦笑著搖搖頭,回首步入滿是希望的田野。
歸終和縮小版馬克修斯也在欣賞這盎然的生機,見摩拉克斯過來,都上前來表達對豐收的期望。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陪伴璃月走過艱難歲月的人,祝願他在高天之上仍能享有應得的待遇。
伶倫打了好幾個噴嚏,呢喃道:“是有誰在念叨我嗎?看來我也沒自己想象的能夠百病不侵。”
當伶倫回到天空島,空曠的大廳裏隻有伊絲塔露坐在沙發上,在她旁邊已經備好了清雅的茶具,正等待著他的歸來。
“呦,品茶?好興致啊,我也來幾口。”伶倫也不拘謹,在沙發的旁邊坐下。
伊斯塔露說:“我以為你從璃月來,這有關茶的禮儀應該還記著呢,結果就這?”
“什麼話什麼話,”伶倫擺擺手,“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繁文縟節’?在璃月喝茶已經成為一種日常。有關茶的禮儀也就摩拉克斯那些老家夥才講究了。”
“這茶葉就是我之前出差從璃月帶回來的,”伊斯塔露說,“為泡出好茶,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你很會享受,和天理維係者很不一樣。”伶倫說。
“她是她,我是我。大路上有什麼法則上的差錯,都得我出去幫忙擺平。我不和她一樣,能隻在高塔裏躺著。我注定是奔波的命,所以哪能不找些樂子呢?”伊斯塔露有些無奈地說。
“嘖嘖嘖,你總共也就出差那麼一兩次吧?說的好像是哪個資本家的打工人似的。”伶倫樂了。
“不許你這麼說我,我也是有在努力工作的,好不好?你修補裂縫的能力那麼強,幹嘛不趕緊找些裂縫衝衝業績?”伊斯塔露突然眼神一冷,“別以為我不清楚,你隻是想在天理維係者麵前表現表現。”
“你說對了一半,”伶倫攤開手,“我確實想表現,但不僅僅是想表現。”
伊斯塔露發出暴論:“謎語人滾出提瓦特!”
“謎語人是啥意思?”伶倫麵上不解地撓撓頭。
“就是那些通過摳字眼、換概念,把一句很正經的話說得玄之又玄的人!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這種人最可惡了!”伊斯塔露痛心疾首。
伶倫疑惑地說:“你是從哪兒補出這個設定的?”
“就是天理維係著她們啊,”伊斯塔露眼睛轉了一下,繼續說:“成天在嘴上掛著什麼【天理】【磨損】,聽得耳朵都不真切了。”
“話說,外麵的風潮聲怎麼這麼大啊?”伶倫看向伊斯塔露,伊斯塔露則是驚訝地搖了搖頭,說:“今天不是大晴天嗎?”
二人或疑惑或凝重地觀察外麵的動靜,伶倫能意識到,這變故早得詭異,但他也早就下了守護這裏的決心。
天理維係者這邊,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通過上位者視角,她看到那個碎裂殆盡的光球,雙手攥緊,手心隱隱出汗。
“為什麼會這麼快?”此時,天理維係者內心隻有這一個念頭。
在外界崩壞能的侵蝕下,整個世界泡的屏障逐漸崩解,碎屑在高天中飄蕩,化作狂風、化作怒潮,席卷而來。
身前,暗無天日,鳥獸震惶;
身後,生靈衍喘,羽翼翕張;
伶倫與翟月,邁步走向塵淵虛妄;
他們義無反顧,他們心向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