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腿兒的,臭小子,就不該帶你出來的這次。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憨。
以後對外不要再說是我齊宵履的弟子了,真的苕皮。”
齊宵履好沒氣的瞪了他一眼。
方成自然是知道他師傅說的是氣話,沒放在心上,嘿嘿的笑了兩聲,陪笑道:“師傅剛才踹我的那一腳踹的好,師傅不愧是師傅,一腳就把我給踹明白了過來。”
齊宵履眉頭皺起,總感覺這小子像是在陰陽自己,但又說不上來。
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方成洋洋道:“原來師傅昨天閉著眼睛在這樹下坐了一晚上沒睡,並不是什麼獨特的觀察手段,而是在等,是在等那個老太婆,看今天她出不出來。”
齊宵履恨鐵不成鋼的氣哼了一聲。
“你要是能早點明白,哪怕就是早一丟丟,也不至於吃我那一腳。”
方成摸了摸後腦勺,賤眯眯的笑著說道:“吃的好吃的好,是師傅教導有方,果然還得是要皮肉教育才行。”
齊宵履將頭撇了過去,見不得他這幅賤樣,也懶得去和他扯。
再聲詢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什麼沒有?”
方成急忙回道:“有的有的。”
這次,不等齊宵履得詢問,就接著開口道道:“師傅昨天說,村中村民回家的路線就是破解陣法的線索。
再結合那個老嫗來看的話。
若是今天,那個老嫗再次來到水井旁打水,重複著昨天的操作,事情就相對簡單些。
若那老嫗今天不來,那事情就相對複雜了。”
齊宵履挑了挑眉毛,輕疑了一聲。
“哦?”
再問道:
“何以簡單,何以複雜?說說看。”
方成喜上眉梢,信心十足的解釋道:“若老嫗重複了昨天所做,就說明路線是一樣的,則解陣的路線是不變的,
若老嫗沒有重複昨天所做,也就是今天沒有來打水,也就是去做了其他的,
則路線昨天今天不一樣,即路線是變的。
即解陣的路線每天都在變,所以說是麻煩事。”
聽到這裏,齊宵履轉過身來,一改之前的怒容,慈善的看著方雲,淡淡開口道:“原來老殼不壞,隻是皮癢。”
方成又賤賤的笑了兩聲,隨後認真的問道:“隻是徒兒還有一事不解。
這村中之人,到底是不是人。”
說罷,困惑的看著齊宵履,等著齊宵履的回答,
齊宵履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還有點詫異。
但僅是片刻,
依舊淡淡開口道:“自然是人。”
方成不解道:“那是人的話,人就有生老病死,村中每一人對應一個陣法的破解之路,若這人老死或者病死了的話,路線豈不不可知?”
齊宵履思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四周,道:“你說的不錯,但你少考慮了一點。
你沒把明月山方圓範圍內彌漫的這些毒霧考慮在內。”
方成心中困惑,環視四周,疑眉道:“毒霧?毒霧如何考慮?”
齊宵履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要不再自己想想?”
方成搖了搖頭,認真道:“還是算了,我能想到剛才那些已結結實實挨了師傅你一腳了,要再想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得再挨兩腳。
我可不想再挨了,很疼的。
師傅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好了。”
齊宵履臉上又出現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又上來了。
溫怒道:“我簡直是服你了。”
方成連忙傻笑,不說話,隻傻笑。
齊宵履見不得他這樣,氣哼一聲,撇過頭去,好沒氣的解釋道:“四周彌漫著的這些毒霧,是毒,同樣也是藥。”
方成瞪大眼睛,驚訝道:“啊?藥?”
齊宵履喃喃道:“我若沒猜錯的話,這些毒霧對於外麵的生物來說,是毒,但對於這毒霧內的生物來說,就是藥。”
方成又聽的迷糊,迷迷糊糊的開了一腔道:“那要是師傅你看錯了呢?”
話音落下,齊宵履頓時眼皮猛跳。
“我叫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我tm給你兩耳屎你信不信。”
方成被吼的脖子一縮,嘟囔著嘴,小聲抱怨道:“那本來就是嘛,你都說了是猜,那猜就可能猜錯嘛。”
齊宵履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