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麼,少爺今天從京城回來,小姐正等著你給她梳頭呢!”說話的是一個叫小菊的丫鬟。
這楚府是這辰州的首富,淩波兒在這楚府名義上是表小姐,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未來的當家主母,對她也是極盡阿諛奉承之事,這排場也自是不會小了去。除了我這個新來的“做伴兒”的丫鬟,她還另有四個,俗不可耐的用了花中四君子命名——小梅、小蘭、小竹、還有剛剛叫我的小菊。說句實在話,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給人當丫鬟,當初到這楚府謀事,也隻是一時權宜。現下真給人當了丫鬟,心裏邊不知到是什麼滋味兒。想我在現代時,可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裏的疼的獨生愛女,家境富足。在過去的這二十一年裏,我過的是食指不沾陽春水的無憂日子,幾曾這樣給別人呼來喝去過。想著現代的一切,已沒有初來時的樂觀了。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吃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深切的體會到這個現實。丫鬟,每天得端茶送水,打掃清潔什麼的,忙得混天暗地,我是不行的。現在我也就勉強算一個發型設計師吧!因為有一頭漆黑如緞的長發,所以梳頭是我的少數愛好之一,隻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以此為生計!我微微自嘲到。
“快點,你還在磨蹭什麼呢!小姐等著呢!”小菊叫到。
“真是的,不知道小姐看上你什麼了,就那些奇奇怪怪的發式嗎?居然任由你什麼都不做,呆在府裏吃白飯!”
我搖搖頭,或許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小姐,覓兒來了。”小菊扯著嗓子道,語氣很是不快。
“覓兒,你來了,快過來坐。”淩波兒說著便要拉我到她身邊坐,我分明看見小菊眼裏有氣憤又怨毒的目光。
“小姐今日要梳什麼頭呢?”我客氣疏離的問到。
“覓兒,不是說過,人後不要叫我小姐嗎?我們是好姐妹。”
我笑笑不置可否。
“那你說說,表哥今日回府,我梳個什麼發式去迎他。”她並不以為意,繼續說到。
“小姐模樣生得好,梳什麼發式都是好看的。”我說著客套話。“我想今日,便將前麵的發三七分片,七分沿著發際加股辮至耳下,三分則綰成嬌俏小髻飾以蝴蝶,小姐以為如何?”隻見她連連點頭。我繼續說道:
“至於後麵的發束,索性任它流瀉肩勁之間,相信以小姐的姿色,定是另有一番飄逸風情。”我嫻熟的在她頭上操作著,並不是多麼複雜的發式,兩三下便初見雛形。隻要有水,沒有我搞不定的發式,更何況,她不介意我在她頭上,抹上那些惡心的發油。簪上蝴蝶小簪,又選了墜以粉色芙蓉石的額飾,及配套的耳環。雖然簡單,但真的還不錯看。
“小姐,可以了,您瞧瞧可有那裏需要改動。”
“覓兒的手藝最得我的心,每次你給我梳的頭我都喜歡的不得了,那裏需要改動。”淩波兒十分滿意。
“小姐喜歡就好!我先退下了。”
心裏說不出的鬱鬱寡歡,最近鄉愁無止境的蔓延,想爸爸,想媽媽,想死黨們,還有我的電腦、手機,想現代的一切,當我有飯吃了,我卻開始不適了。也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也許我該試試看去找找有什麼方法可以回去。否則老爸老媽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若還沒回去,他們該要著急死了。也許是有了目標吧,想著,想著,便覺得渾身又有了幹勁。我決定在沒回去之前好好滿足我金覓兒的種種愛好,在古代海撈一票打包一些便於攜帶的古董回去現代,從此上升到米蟲階級,不用在聽老爸的嘮叨,一切都太完美了。
首先,我要離開這個虛偽的地方,然後——遊遍古代的名山大川;睡遍古代的高級客棧;賺遍古代的金銀財寶;看遍古代的帥氣美男!哦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