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海拍拍手。“嗯,幾句對話你能分析的這麼透徹,是我女兒,還不笨。”南宮菱雪和南宮海還都有點驚訝於對方從容憚度,這件事情來說還不是小事,兩個人都夠從容鎮定的,還真是父女。
“造反這種事情……還真不是鬧著玩的,你真的不怕我說出去嗎?”南宮菱雪給南宮海再說一遍,他真的不怕?
“你能告訴誰啊,或者說,有誰會相信呢。”南宮海還是那個萬年不變的冷靜的有一點嚇人。
“皇上啊,你危及的是他的江山,他不會不信吧。”
“你還真說對了,皇上肯定不信,我和皇上打江山大半輩子了,是我了解皇上還是你了解皇上,我打定他不會信。看在你是我女兒份上,我就給你明說了吧,我讓你聽見我們的話就是因為你對我還造不成殺傷力。世人皆知你南宮菱雪是我最疼愛的掌上明珠,你若是出去說我壞話,有幾個人會相信呢,同樣的,皇上,我與皇上不僅是幾十年的君臣,更是生死之交,你如何會讓他相信曾經與他出生入死的南翎王會覬覦他的皇位呢。”南宮海說。
南宮菱雪聽完這話,除了再感慨這是一隻老狐狸以外,還發現了一點,就是他剛才稱呼用的是“我”,沒有用“本王”,是把自己當自己人的意思嗎?
“好吧,造反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江山又不是我的江山,我才不管你。”南宮菱雪一撇頭,我又鬥不過你!索性也就釋懷了,管哪門子閑事啊。
“見多了?你這丫頭還真是大言不慚。”
“我在夢裏見得不行啊。”現在哪部古裝劇裏沒有這個橋段!
南宮海不理會南宮菱雪的強詞奪理,拿起茶杯喝茶,為什麼他們這麼愛喝茶呢,誰都這麼喜歡拿起茶杯,對了,還不一定喝,是這麼姿勢比較帥吧。
南宮海一喝茶,南宮菱雪也沒了脾氣跟他鬧,屋裏一度陷入寂靜。
南宮海開了口:“你是我女兒,在怎樣這種骨肉至親也不容你改變。”
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呢,不是真的想跟我套關係,不讓我說出去吧。“別跟我提骨肉這個問題,你當初是怎麼對待我娘的,你都忘幹淨了?”
“我對你娘很好,吃好的用好的。”
“隻是沒有給過她愛是嗎?”南宮菱雪握緊拳頭。
“我不知道,你想說我是利用了你娘來獲取權利地位隨便你。”那語氣仿佛這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那你還記得我娘是怎麼死的嗎?”南宮菱雪那是明顯的質問的口氣。
“……”南宮海沉默,眼神黯淡下來。
“好,這麼說,你還知道,你沒有像我一樣摔下來就什麼也忘了,你既然還記得,你就沒有後悔過,當初為了讓我娘為你生下一個兒子,你就讓她喝下那種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藥,讓她死去嗎?”南宮菱雪瞬間變得歇斯底裏,瞬間,沒有見過的媽媽就在向她招手,眼睛裏充滿了幽怨。
“你冷靜一下,我那個時候沒有想到藥效那麼大,不過,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南宮海,從來沒有後悔過任何事情。”
“你這個禽獸。”南宮菱雪對這南宮海喊,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多年,他都不會對一個死去的亡魂道歉,那人,還是他曾經同床共枕過的妻子。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南宮海說。
“哦?是麼,我怎麼不覺得,你認為我以後也會變的和你一樣的冷血無情?小時候我娘一死你就把我送回老家,六歲接我進京,八歲送我上山,嗬嗬,你還好意思說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我是多麼願意把這身肮髒的血液換掉啊,可惜,你們這裏沒有換血技術。”
“你真的失憶了嗎,還不是這麼清楚。”南宮海很明顯沒有聽懂南宮菱雪剛才說的話的意思。
“失憶了我就不能聽別人講嗎?我還記得那張協議呢。”亦舞告訴我的,那張要南宮海永不立正室的協議,所以吳音涵一直無法扶正,吳音涵說的對,是她在搞鬼,是以前的南宮菱雪搞的鬼。
“協議麼?早就是廢紙一張了。”南宮海的聲音變冷。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