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你…你要弑君奪位!”莫睿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疼愛了二十年的孩子,竟是最後來取他性命,奪他王位之人…真是好大的野心呀。
莫晨牽著馬又向前逼近兩步,用力一扯馬繩,紅馬騰空而起,穿戴著甲胄盔器,結實的肌肉線條,全不似他之前所閑養來賽馬的白馬。
紅馬長嘶一聲,騰空而立,莫晨順著力微躬身體以保持平衡。
太陽光線照入,打在他們身上,拉出一條長影,盡是瀟灑暢意,全身甲胄反射著金光,很是耀眼,為他鍍上一層明暈,仿若天命所歸之人。
是勝者,是成王,也會是將來的天子,整個南月江山的主人…
莫羽兩人擋在老皇帝前麵,舉著刀劍做準備戰鬥的姿勢,凝視著眼前這個光團,生怕漏掉了什麼手勢,沒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哈哈~父皇,弑君?奪位?是又怎樣,已成定局,父皇,這江山你本來是打算給誰的呀?
那個毫無氣勢的嫡長子?還是這個手握兵權的三皇子?還是…哈哈~這個庶子?哈哈~一個庶子而已…
一個庶子而已!莫羽他永遠都不可能比得過我了,永遠!永遠!哈哈~”
尖銳的笑聲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近乎瘋癲的莫晨讓每個人都感到不適,但沒一個人敢提出來不滿。
“二皇兄過獎了,一個庶子?難道二皇兄不是庶子嗎?”
莫晨一噎,隨即凶狠的目光射來,“好個槍嘴,我讓你到時候體會說不出話的感覺,你覺得這是不是很妙呀,
哈哈~莫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來人,壓他們下去,那個老的留下”。
兩人護著皇帝一步步後退,全然沒有要投降的意思。
莫睿拍拍兩個兒子的肩,“就這樣吧,你們要好好活下去,都怪父皇沒有當機立斷,敗給自己的親兒子,我也無話可說,降了吧”。
又轉頭對著莫晨喊到,“我降,但要保我子民平安,能與否?”
“哈哈~自然可以,不過…還請父皇寫下傳位詔書,昭告天下!”莫晨攤開雙手,呈歡迎的姿勢給他誠意。
但是他並未下馬,他覺得這不是在接待使者,這是他給他們網開一麵,理應是由他們來向自己表達感謝和臣服。
他認為自己張開雙臂不計較,已經是自己仁至義盡了,雙贏豈不美哉?
更何況南月的子民,即將就要伏地拜自己為王,這些子民的皇帝隻有他一個,他沒有理由不善待自己的子民。
誰知莫睿卻突然大聲斥責,“傳位詔書?你都刀劍不合了,還指望著名正言順的挑起我的心血?
詔書是不可能給你的,就免了這條心思吧,從我屍身上踏過去,這便是你的稱帝前唯一需要做的”。
莫睿有些悲戚的大喊,“好個孝子賢孫呀,好個長大了要替父皇分憂的呀?
莫晨,你就是這樣報答朕,報答皇後和淑妃的良苦用心的嗎?”
“淑妃?許皇後?”莫晨忽然抱住腦袋大叫了起來,腦袋裏傳來的劇痛讓他抽搐了起來,直挺挺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立馬有人三人上前扶起他,莫晨一把推開他們,
“你說什麼?她們的良苦用心?他們隻不過都是來害我的呀,你不要騙我了,你不要再騙我了。”
“它說淑妃從小就毒害於我,從未將我放在心上,它說許皇後奪走了淑妃的愛,才讓她整日淩虐於我,它說你把一切都給了皇兄,從未疼愛過我。
你就是一個騙子,我是不可能被你騙的,你們都從未盼過我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