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氏,到底知不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啊!
二堂伯都快操碎心了。
這裏可不止是有他們陳家的人啊,就是全是陳家人,也沒人敢說個個都沒歪心思啊。
這麼想著,二堂伯還警惕地看了在場幾人,特別是金村長。
金村長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這是怕自己惦記人家的錢呢。
他有些無語,覺得陳滿添這人心眼多,這一天都邁著老腿盯著他量地也就罷了,這會兒又一副防賊一樣看著他。
但是他也沒說什麼,感覺越表示什麼,這人就會也越疑神疑鬼。
而且他剛剛可是看到了,這人看向自己陳家人的眼神,也是帶著警惕的。
自家人,他都不放心,他這個現場唯一的外人,可太該了。
沒搭理陳滿添,金村長直接拿著銀子就開始稱,因為秤是專門用來稱金銀或者藥物的,叫戥子,最大量程也隻到十兩,也就是一斤。
所以這二百兩銀子,金村長愣是稱了十八次。
次數多了,金村長都覺得自己有些混亂了,不過畢竟都是十兩一錠和五兩一錠的,也不是碎銀,所以重量倒沒什麼不對的。
隻是關乎銀子,且這銀子也不是他自己的,要是哪裏缺了多少,他還得自己補上呢,所以他也不敢馬虎,就讓陳滿添再稱了一遍。
等確保無誤了,金村長這才將銀子收起來。
本來他是打算現在就拿到縣衙去的,但是忙活了一天,衙門也快下衙了,他現在去,根本趕不上。
守著一百八十兩銀子,他多少有些緊張。
全村都知道羅竹蘭買了村裏的四十多畝地,大家也知道一畝地大概多少錢,這下誰都知道他這個村長手裏拿著一百多兩銀子了。
羅竹蘭可不管這些,感謝了一番金村長,拜托他明天去衙門辦理地契後,帶著二堂伯幾人就走了。
本來羅竹蘭還想說畢竟這件事是麻煩人家金村長來回跑,要不要給點錢當做辛苦費。
結果她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二堂伯幾人推出門了。
“幾位叔伯,你們這是幹啥啊?”羅竹蘭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她不解地看向幾個老輩子。
二堂伯隻是對著她使眼色,然後跟著金村長告辭後,看著金村長關了門,這才再次看向羅竹蘭。
“你是不是傻啊?你剛剛是想給他錢是不是?”二堂伯在用臉罵她敗家子。
“是啊,他幫著跑一趟,應該給他一點好處的吧?就是衙門那邊,也不需要打點的嗎?”羅竹蘭沒覺得自己有啥錯啊,這不是懂得人際關係的表現嗎?
“你懂個啥!他這是衙門定的村長,衙門可是每月都有給他薪俸的,這些都是他該做的,不需要再給錢。”
“啊?村長也有俸祿的嗎?朝廷還管這麼小的事啊?”羅竹蘭記得隻有朝廷官員才有俸祿拿的呀,村官也算官?
“不是朝廷發的,朝廷哪裏管得到這些,這是每個地方的衙門自己發的,相當於衙門自己花錢雇人幫著管理村莊了。”
“原來是這樣。”羅竹蘭恍然大悟,這倒是不錯,還省了她的錢。
“那衙門那邊會順利給辦理地契嗎?不需要打點一下嗎?”羅竹蘭又問。
“打點啥呀打點,咱們這廣成縣都快窮死了,衙門的地都賣不出去,有人買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故意不給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