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清垂眸避免和他對視,這人喝完酒之後就喜歡發酒瘋,每次做的都比平常狠,弄的他起不來床。

第二天又會跪在床邊求原諒,保證下次不會再犯,果然愛情會蒙蔽人的心和眼,以前的他竟然會相信男人的鬼話?

“我現在頭很痛,你能不能別和我吵?”

衛嶼捂著頭,矜貴的臉上浮現出被酒精折磨的痛苦,他紅著眼睛看向麵前的男人,“我好難受,宋延清你抱抱我好嗎?”

就是這樣,他這個人非常善於利用人心的弱點,總能在最佳的時刻向自己示弱。

……

宋延清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樣子,無奈歎口氣,“你留在這裏,我出去住。”

總之他們兩個不可能住在一間屋子裏。

“站住!你就這麼恨我嗎?”

男人匆忙站起身,泛紅的鷹眸死盯著他,就像是在防止自己的獵物逃走,聲音冷的就像是摻著冰,“你哪裏都不能去!”

宋延清皺起眉頭後退幾步,似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你喜歡待在這裏,我把這裏讓給你不對嗎?”

“我不需要你讓!”

他擺出一副傲視萬物的樣子,“就這個破地方,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待。”

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裴頌,宋延清肯定會趕他走,就像晚餐時候那樣。

但說這句話的人是衛嶼,一個霸道的醉鬼。

宋延清不想跟他硬碰硬,夜深了,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對自己沒有什麼任何好處,他看著漆黑的樓道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我不用……”

“不是給你用的……”宋延清辯解了一句,那本來就是他隨便編的理由,隻是想要離開。

衛嶼看著他裸露在外的脖頸,突然冷笑起來,“剛才和你的小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把套用完了?”

“你在胡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裴頌來的事情?

他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劍架在脖子上,宋延清看著他越來越紅的雙眸,想起來一件事,那裏有裴頌留下的痕跡……

“在我來之前,你們做了嗎?”

衛嶼此刻的模樣,明顯已經失控,耳垂和脖頸肉眼可見的發紅,怒氣充斥著他的心頭。

他修長的手指摸向了腰間的皮帶,“剛才好聲好氣說話那是給你臉,因為你這張臉,我光是看著就能硬。”

那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纖塵不染,偏偏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高嶺之花就像是白紙一樣,讓人很想褻玩弄的很髒,標上屬於自己的痕跡。

而且他成功過不是嗎?

宋延清躺在床上滿臉通紅的看著自己,粉嫩的嘴唇微張,汲取著微薄的氧氣,琥珀色的眼睛蘊滿了氤氳的水汽,眼尾濕潤,眼底的淚痣美的妖冶,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心口一陣顫抖。

那種暢快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想想都覺得要炸了。

宋延清知道,現在對他說什麼都沒用,高傲的男人隻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男人步步緊逼,他就跟著後退慢慢的就來到了陽台。

這裏的門,是他故意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