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秀秀的感慨不同,葛秋是一來就有歸宿感,她找到明叔,還沒開口,明叔就知道她來意。

“二十六號統一放假,你和連田和方浩,都可以等過完元宵了再回來。”

這麼一算,差不多是二十一天的假,葛秋是又驚喜又擔心的道:“那親爸爸呢?在這裏一個人過年嗎?”

明叔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我,這年頭年尾老送人來,也就過年才讓我清靜清靜,我是巴不得給自己放長假。”

說是這麼說,葛秋才不信他自己一個人不孤獨。

默了幾秒:“二十六號放假,我爸媽應該會迫不及待的想回蕘城,親爸爸跟我去蕘城過年吧,蕘城的風俗會比北城更有年味些。”

明叔看她一臉真誠,心裏很高興,畢竟這是第一次,他心裏認可的親人喊他過年。

“怎麼個有年味法?”

葛秋眯著眼笑:“北城沒有舞龍舞獅,隻有逛廟會,但蕘城有舞龍舞獅啊,還有蕘城暖和,風景秀麗,又四麵環山,哪怕下雪也能吃到綠葉菜,比起北城物資要豐盛很多呢。”

“除了這些,我們不趕時間的,還可以自駕,從古城繞蕘城,順便再登個華山,到山頂論一下劍也是極好的。”

聽她這麼一說,明叔到是來興趣了。

“自駕遊?”

“嗯啊,讓靳時忱給咱們備兩輛房車,開到哪玩到哪,也不用刻意的講究在哪過年,反正人在哪團圓,哪就是年。”

明叔砸巴了一下:“這想法到是新鮮,那你先跟我說說,都有誰。”

葛秋心裏盤算,那娜愛湊熱鬧,她肯定會參加,然後就是瑪紗,她,葛明朝程秀秀,如果明叔願意,那麼就是六個人。

再想想陰盛陽衰,瑪紗和二師兄最近又打的火熱,等回到董家大院,大不了再邀請一下二師兄。

那麼全部算下來,就是七個人。

至於為什麼不盤算大師兄和大嫂子,因為大嫂子在北城的親戚實在太多了,她過年肯定是走不開的。

然而師父董生就更走不開了。

明叔琢磨了一下:“行吧,但你怎麼沒算上靳時忱?”

葛秋挑眉:“他肯定閑不下來,算上他就是浪費感情。”

事實上,靳時忱確實閑不下來,正常人過年能休息,但領頭羊一到過年,會比平時還要忙,全是一些非常重要,又推不掉的應酬。

再加上他剛剛收了孟家,又初到北城打江山,已經忙到每天對葛秋的日程彙報,變成了周彙報。

所以葛秋才懶得搭理他。

但她這邊一敲定,靳時忱就知道了。

“把黃然叫來,他陪著我會放心一些。”

黃琨剛應了一聲好,底下就有人來報,說靳琦帶著羅庚跑了,留下小墨琛一個人在四合院。

“何瓊呢?”靳時忱一心二用,問的漫不經心。

黃琨便猶豫了片刻,很中肯的道:“已經正常很多了。”

確實,自從何瓊被軟禁,再到被告之靳琦有了個兒子,何瓊就像忽然升級,情緒從怨恨,變成了迫不及待的想當奶奶。

因此,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惡語相向,甚至還在家看起了育兒指南。

“那就把人送過去吧,讓漢森去盯著。”

很快,就到了年底的二十六號,葛秋本想自己開車帶明叔回董家大院,但沒想到黃然開著車,早早的就在禁區外麵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