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天又下起了小雪。
寒風更盛,山腰處的樹林嗚嗚作響,山頂上的灌木從幾乎貼地。
但是小茅屋卻沒有任何動靜,寒風吹不起它的一根茅草,嗚嗚地叫著,然後心有不甘地奔向他處。
張小魚和小雲一大早起床了,她們發現天氣突然之間變暖了。
張小棠則感到很熟悉,因為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幾個月來,她一直在這種環境中生活,所以她很熟悉,很懷念。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奇怪的現象,紛紛走出小茅屋。可是小茅屋外寒風正盛,雪花飄舞,怎麼也不像是溫暖如春。但事實上,他們如今所處的地方就是很溫暖,身上穿著棉襖都會捂出一層汗。
“怎麼回事?”韓頌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能回答他的李少白懶得回答,而其他幾位和韓頌一樣一無所知。站在小寒山頂,看著東麵大海的波濤起伏,幾人不禁心醉。保暖思淫欲,韓頌現在吃飽了,暖和了,看向三位少女的眼睛也更加迷離了。
張小魚身上穿著大棉襖,一下子熱的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脫掉。她看了一會東麵的大海,突然看到了張小棠一臉了然的樣子,於是抱著張小棠的手臂,搖晃著問道:“小棠姐姐,你是不是知道為什麼會變暖?說嘛,告訴我。”
張小棠哪裏知道,趕緊討饒。可小魚不相信,一直纏著她。
張小棠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師傅”李少白。
李少白看起來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比張小魚和小棠矮了半個頭。雖然矮,但這並不妨礙張小棠對他的崇拜。
張小棠拉著小魚走到李少白身邊,恭敬問道:“師傅,請問這裏為什麼會變暖?”
張小魚對李少白沒有好感,於是把頭偏向一邊望著韓頌,可是耳朵卻一直小心地聽著。因為,她實在很好奇。
李少白淡淡說道:“你在這裏住了幾個月,應該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運氣很好。”
李少白沒有看張小棠,繼續說道:“籬笆位置有一層結界,風雨不進。你第一次來沒有抄近路越過籬笆,而是走門,所以你運氣很好。”
“我還是不太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但你要記住,籬笆位置有一層結界,你絕對不可以去觸摸,更別試著從外麵去打破。以後我走了,你就住在這裏,隻要你在籬笆裏,就沒有能傷害你。”
張小棠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問道:“如果我要出去呢?出去了之後就進不了了嗎?”
李少白指了指麵向東海的那扇小木門,“走門!”
張小魚認認真真地聽完了兩個人生硬的對話,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明白。
那邊,韓頌和鄒蕪正在收拾東西。
張小魚鬆開抱著張小棠手臂的手,向韓頌走去。小雲也正在幫韓頌整理東西,似乎眼睛裏還帶著淚光。張小魚不知道原因,以為是韓頌欺負了小雲,於是指著正在彎腰收拾東西的韓頌,小心地“質問”道:“韓大哥,你是不是又欺負小雲妹妹了?”
韓頌抬起頭,笑了笑:“什麼叫‘又’?你見我哪次欺負你們了?”
“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韓頌肯定說道:“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這人其實特別老實,特別害羞,而且我很溫柔,怎麼會欺負你們呢?對吧,你沒有見過我欺負你們吧?”
張小魚突然想起某天他躺在自己床上的事情,然後臉上一紅,結結巴巴說道:“你……你……那天就躺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