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川聞言,冷冷睨了祁商言一眼。
“盛瀾怎麼說也是我未婚妻的親妹妹,她現在身體抱恙,我豈能放任不管,正好明日我也沒有什麼工作要處理,我留下來就行。”
盛瀾嘴角微抽:“……”
她突然看不懂這個魔幻走向了。
他們一個兩個都掙著搶著留在這兒幹嘛?
尤其是祁朝川,今晚他腦袋被門夾了嗎?平時讓他理一下自己都難如登天,現在表現得就像被人魂穿了一樣不正常。
還說什麼因為她是盛嫵的妹妹,所以不能不管她?嗬嗬,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信嗎?
兩個男人居然都莫名其妙僵持了下來,誰都不肯離開。
最後是盛瀾忍無可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謝謝你們的熱情了,但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自己待著,你們二位請便。”
盛瀾指了指門口,意思很明顯。
你倆一起走,誰都別杵在這兒。
深夜的醫院安靜無人,走廊上亮著蒼白的燈,透出一種冷清的寂寥感。
兩個男人走出了病房,祁商言率先問道:
“小叔剛剛一直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會忽然跑到醫院來了?”
祁朝川神色淡淡:“我去哪裏有必要向你彙報嗎?"
“當然不是。”祁商言笑了笑,桃花眼清幽冷冽,他單手插著兜,姿態懶散隨意,“小叔即將要結婚了,這個時候如果跟瀾瀾走得太近怕是影響不好吧?小叔就不擔心嫂子知道了會難過嗎?”
祁商言又不傻,這麼多次以來,他已經看出自己這個小叔,貌似對盛瀾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具體是如何個不一樣,祁商言說不上來,但直覺是不太好就是了。
直白點來說,大概就是一種競爭者間的敏銳感覺。
“說到未婚妻。”祁朝川眉弓微動,眼尾勾出一絲冷諷,“老爺子之前很早的時候,也給你定了一門婚事,如今你既已回國,這個未婚妻遲早都會見麵。所以你也該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才是。”
祁商言臉上笑意微斂,說到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妻,他心中便一陣煩躁。
他早就已經跟爺爺提過,解除掉這個婚約,可向來很多事都依著他的爺爺,在這個婚事上卻格外的堅持。
以前祁商言或許還無所謂,因為他並沒有什麼喜歡的人,所以娶了誰倒也不會太在意。
可現在不同了,他很不願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結婚。
總之這個婚約,他是解除定了。
祁商言收斂起心中的情緒,揚起一抹淡笑。
“這事我會處理好的,小叔也不用擔心。”
祁朝川坐在車內,正準備發動車子返回別墅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之前彙報給他盛瀾行蹤的那個人,如今查清楚了今晚在奇勝酒店裏發生的事。
對方調查到的結果,跟前不久祁商言了解到的差不多。
當聽到盛瀾是被父母故意安排去相親,並且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給盛瀾下藥,送到那仇啟床上的時候,祁朝川麵色沉沉,眼底閃過一抹冰冷陰鷙的寒意。
他掛斷電話,大半張臉隱藏在昏暗的陰影中,有種森冷而靜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