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瀾卻沒有理會他,隻是看向盛明函說道:“大哥,我知道同作為你的妹妹,你在這件事情當中一定會覺得為難。我也不會強迫你做出一個選擇來,但如果你有了想法,還請你不要多跟我說什麼,就讓我以為你不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裏來……”
“我現在站在你麵前,就等於已經摻和進來了。”
猛地打斷了她要說下去的話,盛明函歎息道:“瀾瀾,我並非那種隻看重親情不顧及事理的人,不要把我想岔了,好嗎?”
這麼多年,盛瀾早就已經習慣獨來獨往,很多事情都依靠著自己。
所以盛明函如果真的想要救盛嫵,她雖然會在意,但並不會多說些什麼,充其量以後不多來往就行。
但她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對方會如此表態,這樣的舉動使她鼻子微微發酸,更是控製不住想要落淚。
“大哥,謝謝你。”
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盛瀾強行忍住哭意說道。
“大哥永遠站在你這邊。”
盛明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還有工作需要趕回去處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千萬不要怕麻煩,知道嗎?”
盛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哥,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說著,兩人再又將盛明函送上了車,目送著車影遠遠離開,這才回屋去。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盛瀾靠在床上想著白天盛明函說的事情有些出神。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不知不覺中她也閉上了雙眼。
而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盛瀾隻當自己還在做夢,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著。
然而在身體翻到另外一邊的那一刻,她腦海深處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來,驚得當即睜開了眼睛。
“誰?!”
盛瀾大喝一聲,隨即就借著外麵的月光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著自己揮過來。
她急忙往旁邊躲去,僥幸躲開了對方的襲擊。
可對方明顯是打定了主意要對她動手,一擊不中,便再又揮著刀子繼續著。
眼看著那把刀明晃晃地便要刺過來,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有力的大腿卻從一側閃過來,朝著那殺手的胯部用力一踹。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殺手臉色慘白猛然倒在了地上。
回過神來,他掙紮著想要往外爬走,可還沒爬夠一米,房間的燈就被打開了。
祁朝川站在他的麵前,定了定神,隨後又上前給他來了一腳,這才去查看盛瀾的情況:“瀾瀾,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麵對他關切的話語,盛瀾連忙搖搖頭,隻看著那人問道:“這人看著麵生,應該不是漁村這邊的人,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問問就知道了。”
祁朝川沉著一張臉,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隨後重重朝地上摔了下去。
一瞬間,原本完好無損的茶杯被摔得七零八落。
祁朝川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瓷片,走到殺手的麵前說道:“我這個人喜歡畫畫,尤其喜歡在人的身體上畫。你說說,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你這身上有多少地方能夠讓我進行藝術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