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沈久絆會這麼直接給蔣抱鶴下禁足令。
蔣抱鶴碰了一鼻子灰,他張了張嘴,想罵這小子幾句。
可沈久絆的眼神太瘮人了,陰惻惻、直勾勾的,好像他要是不馬上離開,他就要立刻拎斧子出來砍人。
“切,什麼人啊。”蔣抱鶴悻悻的嘀咕兩句,轉身剛走到玄關,才猛然想起來:“對了,這是解酒藥,剛才在路邊我路過藥店……”
沈久絆沒等他說完,就將裝著藥瓶的塑料袋奪過來。
“你走。”他眼皮都沒抬。
蔣抱鶴:“……”
……
關門聲響起後,客廳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沈久絆將柳鬱扶到沙發上坐下,柳鬱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歪歪斜斜的靠在一旁,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柳鬱每次喝醉,都特別乖,不吵不鬧也不哭,隻是會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的縮成一團。
他站在她麵前,沉默的看了她半晌。
眼底的淡漠轉成柔軟的無奈,他抿了抿唇,慢慢蹲下來,伸手幫她脫掉掛在腳上的高跟鞋。
她的腳非常白皙,很漂亮,腳掌圓潤,十根腳趾精致小巧,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他單膝跪在地上,將她的腳踩在他的膝蓋處,仔細端詳。
這時才發現,不知是不是鞋子太緊的關係,她的腳背上竟然被高跟鞋勒出來兩道紅痕。
頹靡、帶著一種仿佛被淩虐的誘惑力。
他瞬間就不可控的想歪了,腦海裏出現的畫麵帶著衝動且不可描述。
柳鬱還在醉夢中,完全不知此時的沈久絆已經在心底升騰起一股欲念之火。
客廳裏的燈光柔軟昏黃,照在她微微紅暈的臉龐。
他捧起了她的腳,溫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腳背上。
隻是一個吻,就讓她即便在睡夢裏也下意識往回縮。
她的腳趾在他的手心不經意蹭了一下。
又輕又癢的觸感,將他從不知怎麼就忽然意亂情迷的狀態裏拉扯回來。
他強作鎮靜,將她的腳放下,幫她換上了她平時穿的拖鞋。
沈久絆起身從茶幾上拿起蔣抱鶴留下的解酒藥,隻看了一眼就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罐蜂蜜,又拿水壺燒水。
……
柳鬱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身邊窸窸窣窣的走動。
隨後將她從柔軟的沙發裏拉起來,溫溫甜甜的蜂蜜水,送到她的嘴邊,她微張紅唇,將水一點點的喝下去。
後來,水越來越多,周身的體溫也越來越暖,就連呼吸間仿佛都是香香甜甜的……水果味。
她真的是做夢了。
夢見自己正置身在氣味馨香的遊樂場,她覺得很舒服,一高興,忍不住手腳並用的撲騰了兩下。
此時沈久絆正在給她身上塗沐浴露,誰知她忽然就不配合了,開始在水裏亂動。
沈久絆沒防備,身上的白T恤瞬間被水浸透,下麵的褲子也沾上了水流。
他垂眸看了一眼,又一臉無語的抬頭看向躺在浴缸裏,閉著眼一臉無知無覺的那人。
想到剛才她回來的時候,還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
那男人的手碰觸過她的手臂,她的腰,以及她的肩頭……
原本他就一直在忍著,告訴自己,做人不能那麼小氣,但就在她不小心將水撲騰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忽然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