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久絆說是來“做事”的,柳鬱會以為他是來打架的。
她站起身,伸手拉他,想讓他冷靜一點,但這時候的男人儼然是憋了一路,直接甩開她,沒理睬她的試圖阻攔。
沈久絆:“你等著,我洗完澡就出來。”
柳鬱:“……”
她就沒見過沈久絆這麼猴急的樣子……
急於證明自己。
哦,第一次除外。
人隻有被逼急了才會暴露出最真實的樣子,這一點,在柳鬱再一次被沈久絆按在床上時,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她的臉晃晃悠悠的麵向天花板,在沈久絆手法嫻熟的開疆擴土中,她對他,對上床這件事,乃至對整個世界,仿佛都有了更全新的體驗。
他灼熱的呼吸像毛毛蟲一樣蠕動在她的腿根,又痛又癢。
她無意識伸出攥成拳的手,有氣無力的在他肩膀不停捶打。
伴隨著她急促又急促的喘息,他的心跳也驟然加快,尤其在聽到她猝不及防的叫了一聲之後。
沈久絆心中雀躍,抬起亮晶晶的一雙眼,望向她的表情裏除了滿滿的欲望還有略微的得意。
春潮生猛又溫柔,將她拍打在岸邊。
她渾身軟弱無力,汗水黏濕了麵頰兩邊的發絲。
她動了動幹燥的唇,想說話,嚐試了半天才終於發出了幾個字:“混蛋!把手銬給我解開……”
今晚全程被沈久絆占據著主導權。
從沒想過這貨竟然還是個接二連三知道怎麼折騰人的花孔雀,還是兩人沒上床的這兩個月,他忽然報了什麼“人體奧妙班”?
除了體力外,技術也有了顯著的大幅度提高,她覺得自己被他密密織出來的大網牢牢套住。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掌控他,現在被他翻身農民把歌唱的做起了遊戲主人。
伴隨著清脆的哢噠聲響,他幫她解開了冰涼的手銬,
他翻了個身,本想讓自己的情緒舒緩,但沈久絆卻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從她的視線能看到窗外的天色墨黑而濃鬱,壓抑中,她感覺自己流竄在胸口的情緒就快要爆發。
可她才剛欠起了身,忽然感到自己被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後頸,同時再一次感覺到他的變化。
再來一次?
都幾次了?
她都快氣哭了。
“沈久絆,你有完沒完?”
斯文漂亮的皮囊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隻能說是欲望和危機使他顯出了原形。
她怎麼就忘了呢,沈久絆本身就是個學霸。
而學霸的一個性格特質,就是有種長久鑽研和永不服輸的勝負心,不論在任何方麵。
她的確有意無意的刺激過他,諷刺他的技術不達標,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氣他而氣他。
事實證明,就算再怎麼折磨一個男人,最好也不要在這種事上挑釁,現在柳鬱就為了自己當初的狡黠和猖狂付出了代價。
爽。
但,她真的快累死了。
他做了結紮,所以兩人折騰的這幾場,都沒做措施,完全結束的時候,床單幾乎已經不能睡人了。
沈久絆從床上爬起來,輕拍了拍她的臉。
她連眼皮都不想抬,囁嚅著罵道:“滾一邊兒去……”
他嘿嘿的笑,湊到她麵前,小聲問:“老板,我好嗎?”
柳鬱:“……”她不想和不要臉的人說話。
“老板,我一個人能滿足你嗎?你還想找別人嗎?”沈久絆得寸進尺,用手指捏了捏她現在紅撲撲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