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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殺人,現在證據確鑿。”
“並且你本身還是一名法官,知法犯法,情節更為惡劣。”
夏國,青藤市。
最高院的庭審直播現場,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原告律師,正口吻犀利的質問著被告。
故意殺人、知法犯法,這兩個字條組合在一起就是王炸般的存在。
公檢法人員的犯罪,一直都是最為喜聞樂見的。
被告人叫楊淩。
他此時雙眸頹然一言不發。
他在等...
等他的死黨兼迷弟,他的辯護人沈濤的反擊 。
十幾天前,打小就接受書本真善美教育的楊淩,還是個吸血鬼咬一口嘴都能燙倆包的熱血青年。
還是一個相信“你隻管善良,上天自會衡量”,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五好青年。
此時卻要淪為階下囚,甚至是...
死刑犯。
他不甘心!
楊淩所居住的老街要拆遷,拆遷費卻一直沒有談妥。
他孑然一身,又是九年義務教育的優秀產物,本對拆遷款沒什麼概念。
他的鄰居卻一門心思的想靠拆遷完成人生大躍進。
終於,雙方在挖機鏟下,爆發了堪比黑社會火拚的大規模鬥毆。
鄰居大多數年老體邁的,稍一接觸,就如土雞瓦狗,潰不成軍。
在幾個老鄰被打的親媽都不認識的時候。
楊淩帶著憤怒決然出手。
說是出手,其實就是拿身軀護住了那些鄰居,他一個文弱書生哪是那些人的對手。
也許是老天開眼。
在楊淩也要成為戰俘的時候,正好一塊板磚鬆動,從天而降,當場砸死了一名混混。
現在,這一板磚卻有可能成為他人生的終點。
“審判長,我有證人,可以證明與楊淩無關。”
沈濤給了楊淩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看向旁觀席:“各位鄰居們,還請你們站出來為楊淩作證,人是被高空落下的板磚砸死的!”
原告律師嗤笑了一聲,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樣最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還請各位父老起身指證一下。”
......
“我作證,人就是楊淩打死的,當時我正在旁邊看著,他殺人!”
“我也作證,是楊淩從旁邊撿起一塊磚頭打的人!”
“是的,當時我們都在現場,正在和平談判,楊淩突然就拿磚砸了過去,應該是不滿意拆遷費吧!”
!!!
......
陸陸續續的站出來十數人,全都指認楊淩是故意殺人。
鄰居個個表情義憤填膺,讓楊淩如墜冰窖,滿臉的錯愕和無法理解。
為什麼?
你們這是收了多少黑心錢?
這麼昧著良心在法庭誣陷自己?
故意殺人可是死刑,會死人的!
你們這才是故意殺人啊!
“王大爺,當時若不是我出手製止,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們打死了?你自己摸摸你現在頭上纏的繃帶!”
“張二嬸,你跪下哭求他們的時候你忘了嗎?”
“劉能人,他們拽著你頭發拖著走你也忘了嗎?你要是忘了,你就摸摸自己的頭發被他們拽的還剩下幾根!”
“趙四,他們一棍子打斷你腿,你痛的撕心裂肺你也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你就走兩步讓大夥看看你的腿!”
“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楊淩平日裏對你們如何!”
“為什麼要如此陷害我?”
“肅靜!”伴隨著清脆的法槌聲,審判長威嚴張口。
楊淩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病成這樣了!
自己維護正義,揭露社會黑暗,得到的是同事的冷嘲熱諷,處處打壓。
自己善待鄰居,比對自己都好,得到的是他們的當庭誣陷,落井下石。
並且,那板磚自己碰都沒碰過,卻在執法所被人強行摁在手上印了指紋!
“被告,不要在這裏說和案件無關的東西來混淆視聽。”
原告律師斥責了楊淩一句,又轉身看向審判長。
語氣鏗鏘又義正言辭:“審判長,可以對這殺人犯宣判了。”
“不,他們冤枉我!”
“我不認!”
楊淩痛苦的咆哮了一聲。
“冤枉你?楊淩,你若是覺得證人還不夠的話,還有一個證人沒出庭呢。”
律師陰笑了一聲:“審判長,我申請證人出庭指證。”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