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感覺自己現在的脾氣真的是好多了,
若是以前,就葛氏這樣的,不揍她個八遍,起碼也得去她家,把她家的男人們給揍八遍。
現在就感覺這些個都是沒見過世麵的挑梁小醜,腦瓜仁瓜子大,讓他們能想明白道理,那是難為人。
收拾了東西,又去雞窩看了一下,今天的雞蛋還在。
把雞蛋撿了,又在菜園子裏扒了幾顆青菜。
給自己簡單地煮了個麵吃。
午睡過後,院門又被敲響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秦氏。
“大嫂子過來了,最近可是麻煩你們了,家裏養的這些個帶毛的。
要不沒有你家幫忙照看,估摸著早就餓死了。”
黃氏客氣地跟趙秦氏寒暄著。
‘嗐,弟妹說的這是啥話呢,咱們都是實在親戚。
再說了,幫你家照看這些個帶毛的,你們家也沒虧待我們。
哪次去鎮上不是給我們家拿這就是拿那的。
鎮上的生意咋樣,你咋還突然回來了呢?’
黃氏自然是不能說實話,
“這不是老也不回來,怪想家的。趁著這些日子家裏添了不少人手,就回來看看。
最近村裏有啥新鮮事兒不?”
趙秦氏一拍大腿,
“你要說新鮮事兒肯定是有的呀。
最近村頭的拐子李跟村裏的劉寡婦打的火熱,兩家已經開始議親了,準備著今年年前把婚事給辦了。
三叔公家的那個秋桐最近在相親,那個熱鬧呀。
本來辣子花準備把娘家村裏的一個姑娘說給自己的孫子。
結果這小子,被趙大河的小姨子給賴上了。”
黃氏很是吃驚,
“秋桐那小子精明的裝個尾巴就是猴兒,他能被賴上?”
趙秦氏道,
“嗐,這有啥不能的,隻要女人豁得出去,基本沒有賴不上的男人。事情是這樣的,
咱村裏不是以一條河嗎,河上有橋。
咱村裏的人來回走都是提前跟對麵的確定好,誰先走,誰後走才上去。
這不,那個趙大河的小姨子最近來她姐家,
美其名曰是照顧姐姐坐月子,實際上,就是變相來咱村裏相親了。
這不是嘛,愣是相中了秋桐。
讓她姐夫給中間遞了話,秋桐不樂意。這姑娘就動了花花心思。
秋桐有一天要過橋,去對麵山上砍柴。
上橋之前沒見到對麵有人。走到橋中間見到對麵上來一個姑娘。
秋桐見對麵過來人,便喊話,讓對方退回去,自己先過。
結果那姑娘不僅不下去,還加速度往橋上跑。
可把秋桐嚇壞了,橋本來就窄,還不是那麼結實。
這女人像瘋了似的,秋桐趕快要向後轉下橋,那女人已經奔到橋中間了,啥話不說就往秋桐身上撲。
秋桐也是個狠的,直接就跳橋了,愣是從一米多高的橋上蹦下去了。
這女人更是狠,見秋桐跳下去,她也跳下去了,跳下橋就往秋桐身上撲,美其名曰她救人。
就這事兒,可把秋桐給氣瘋了,好不容易甩脫了那女人爬上了岸,回家就把這事兒跟辣子花說了。
這還了得,辣子花急了,拎上雞毛撣子直奔趙大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