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瀾說完,還瞅了瞅自家的婆婆,畢竟隨便給一個死契的奴才消了奴籍這話,損失的是自家。
同時也有些冒失了,畢竟溪姑娘名義上是舉人的姐姐,也怕人家說是被辱沒了。
黃氏沒搭理田小瀾的惴惴不安,誰讓你這會兒長了嘴,而沒帶腦子呢。
目光看向溪姑娘,畢竟,這姑娘曾經可是在自己家待過的,也跟趙家姑娘們一起訓練過。
對自家那幾個人,定然是一清二楚。因此她也在等著溪姑娘的答案。
溪春花也努力在心裏,思考呂風這個人到底是誰。
被提了醒,是慈幼院的那個管事,
溪春花才依稀從記憶中,尋找到那個慈幼院開業時,忙前忙後張羅的那個身影。
外在容貌這些方麵都沒問題,能力方麵更是不錯,還真是除了是奴籍,沒什麼別的不好的。
溪姑娘琢磨琢磨,
“這個容我想想,等我娘出了月子,能自己伺候自己跟我妹妹的時候,我去縣裏轉悠一圈,會會那個呂風。
要是他也鍾意我,我也不討厭他,那就是他吧。”
聽了這話,眾人的表情很是一致,這麼草率的嗎?
仔細想想,這年頭,誰家娶妻嫁女的,成親前能見過麵的,那是鳳毛麟角,這能婚前彼此了解的,還真是不多。
於是眾人便換了話題,討論起了育兒經。
溪春花生的這個小丫頭,被取名王美玉。
倒沒什麼特別多的含義,隻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如美玉般珍貴。
畢竟從娘親這邊說,溪春花母女都是吃過苦的,自然希望這個小丫頭能不吃苦遭罪。
小美玉還挺爭氣的,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的,又在胎裏養的好,雖然這才三天,已經能依稀看出,日後長得不會差。
小家夥也乖巧,吃飽就睡,不哭不鬧的,尤其好帶。惹得懷有身孕的趙青依很是羨慕。
“我肚子裏這個,要是生出來後,能如小姑姑這樣懂事兒,乖巧,我就知足了。”
“還真別說,這懷孩子正是如此,見誰家的孩子可愛乖巧,自然那孩子就會像那個孩子。
我懷我家那臭小子的時候,一直就惦記著。
要是能像你們大哥那樣虎頭虎腦的,身子骨夠結實就行,這不,我生的那兩個小子,不是長的也挺好。”
田小瀾接著侄女的話說道。
說到看誰像誰這個話茬,王彩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青依,你懷孕的這段時間,沒有看見誰就特別的討厭或是不喜歡吧?
娘可記得,就在你姥家那個屯子裏,那個劉大錘家的婆娘,總說自己的小閨女長的那小眼睛,
就是她懷孕的時候,看了村裏劉洪家的小兒子跟他娘,同樣都是小眼睛。
當時她還講究人家,咋能有人的眼睛長得這麼小,原來是隨了娘。
笑話人不如人,這不,自己生的閨女,眼睛也不大。
怎麼看都像是撿來的。
你可不帶笑話人的,這誰長啥樣,基本都是隨爹娘,
再不就是外甥像舅這些,你跟懷景長得都好,可一定給娘生個漂亮又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