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胥東升的奇葩要求,趙青嫣一笑置之,當然也通知了趙家人,給胥東升足夠的安靜。
果真,這日放工胥東升,未曾在回到趙家用飯,而是自己去路邊吃了一份湯麵。
回到趙家,也未曾跟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打水洗漱,如往常般讀書後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早早出門,又在路邊吃了碗湯麵,這次多加了一個煎蛋。
到了翰林院,如同前一日般地整理曆年的邸報,將重要事件做標注,且還要默記於心。
到了午休的時候,拿出了早上街邊買的餅子跟水煮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啃了起來。
本就沒什麼味道的東西,居然吃出了孤寂感。
一邊啃,一邊想著跟趙家人一起吃飯時的熱鬧場景。
越是不想,小媳婦的那張臉不停地往他的眼前鑽。
最後,胥東升實在是啃不下去那個餅子了,把其包在了油紙裏。
喝了一杯水。跟上司告了假便走人了。
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找了韓旭日。
韓旭日果真在公主府裏。
到了公主府,胥東升依稀感覺有點熟悉的味道。
看看影壁,再看看院中間的那棵石榴樹,
再到院中裝水的大缸,包括腳下所走的每一塊石板,好像都有著記憶般。
待到胥東升被請進了客廳時,胥東升的眼睛紅紅的。
管家是則是不錯眼珠兒地看著胥東升。
“像,實在是太像了。”
自然他說的像誰,凡是公主府的老人,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而韓旭日得知胥東升來的消息,異常興奮。
人未至聲先到,
“你小子總算是舍得過來了,說吧,找哥哥有啥事兒?”
進入到客廳,見到胥冬升的樣子,還是把韓旭日給嚇了一跳。
“不是,小弟,你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跟哥說,哥去揍他。”
胥東升搖了搖頭,
“哥,我好像能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兒。”
韓旭日先是一喜,然後很是震驚。
“不是,小弟,你失蹤的時候,好像還是個不太會說話的奶娃娃,你確定你的那是記憶而非幻覺?”
這是常人的慣有思維,據說小孩子三歲之前的事兒,是記不住的。
胥東升點了點頭,
“哥,你相信生而知之嗎?我那時候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敢說話。
我怕嚇到人。
從我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能聽清楚外麵的聲響,你信不?”
韓旭日快要被這個弟弟給嚇死了,揮退左右,拉過胥東升問了起來。
“來,你跟哥說說,你都記得什麼,還有當年你跟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胥東升整理了一下思路,
“我記得娘親懷我的時候,你總是跑到娘親麵前喊妹妹。
每次娘親都說是弟弟,你偏不信。
還跟娘打賭說一定是個妹妹。若是娘輸了,就得給你買十個糖人。
後來,你不再喊妹妹,而是見到娘就衝著娘的肚子喊糖人。
正是如此,我出生後的小名就叫糖人。
當你得知我是個弟弟的時候,哇地就哭了,你還說糖人沒了。還想讓我給你十個糖人。”